而仇辭則是有實無名,滿康之外的人就根本不知道他這個二長老,他平日裡也隻是在滿康瞎逛悠什麼事也不用做,閑散的要命。
看得他好生羨慕,但卻又不喜于仇辭的這種處境,他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就更不用說像仇辭這般為了心上人做到這般的事情了。
“嗯,但是聽聞其他早些來的弟子說,這位師姐可好了,天賦極高,有可能會是下一任的家主,大家都在憐惜她的失蹤,但卻什麼也找不到……”雖說這位師姐隻存在于傳聞之中,但她多少還是有些想見一見的。
“或許是天妒英才……”又或許是他人有意為之,但這事于他都不大,傳聞他聽得太多,誰也無法确定傳聞的真實與虛假。
滿康家主的這位小徒弟他還當真沒聽說過,若是天賦極高,很有可能是下一位家主,他又怎會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呢?
這一次的魔物明顯比前幾次的要多一些,亦或者說這幾次的魔物是越來越多了,而他們如今也在往論蕪的主城區方向靠近。
其他的人沒有這般察覺或許是因為他們忙着殺魔物,謝免有所察覺則是因為他太閑了,那些魔物也算是靈力所化,根本碰不到他,他也因此僥幸的躲過了這一次又一次的襲擊。
将魔物處理之後,衆人收拾了一下便繼續前行。
方才在打鬥時,完全沒看見謝免在何處,反而自己因為殺魔物而染了一身黑血的陸由堯,見謝免一身整潔的走了過來,忍不住發出了這麼久以來的疑惑:“謝老大,這麼多次過去了,你怎麼總是一身白的回來?”
正在儲物囊中摸索法器的花鶴,在聽到陸由堯的話後,也忍不住往一副清閑模樣的謝免看去:“老大會輕功啊!雖說沒有靈力,但也有輕功躲避魔物,一身幹淨很正常啊。”
起初,花鶴叫謝免這稱呼還有些不習慣,但叫得多了也就感覺不錯,也沒有什麼習不習慣的。
聞言,謝免不解。
他雖知曉江湖中有些輕功高強的人的确能做到完美的避開傷害,但他的輕功再怎麼也沒辦法到達那般的地步,況且就算是避開魔物也多多少少衣上會染上其他的東西。
如今花鶴這番話,他能認為是花鶴在袒護嗎?還是說岙谷收弟子都是收的心思單純之人?佘歲是,花鶴也是這般,就連席今朝也不喜歡彎彎繞繞的。
而聽到花鶴這番話的陸由堯則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你是真的傻,還是護短啊?護短我沒得說,但你若是真的傻接下來就少和我說點話!”
“啊?為什麼?”花鶴剛将清潔的靈石遞給陸由堯就聽見了這一句。
陸由堯接過花鶴遞過來的東西,一邊向靈石中注入靈力,一邊冷哼道:“族長爺爺說過,和傻子說多了話自己也會變傻,我可不想變成你這種榆木腦袋!别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蠢貨!”
陸由堯見過很多的人,但像花鶴這般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未經人事的孩童,還有才化形的其他族群,但花鶴是人族的修仙者沒錯吧?怎麼還這麼蠢啊?!
“小陸,你還是個孩子怎麼能罵人呢?!”一聽到陸由堯罵人,花鶴就打算起身同他言論,但人人還沒從地上起來,就被按了回去。
謝免将欲起身的花鶴按住了肩膀:“還嫌收拾魔物不夠累嗎?安心坐着。”
“他年少氣盛,身子裡全都是火,又怎麼可能會累?不過,你們修仙者的休息不是向來以打坐為主嗎?如今這般坐着真的符合你們的身份?”說着,陸由堯還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打坐的幾名滿康弟子。
謝免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不急不慢道:“這算是什麼身份?就同你是鳥族人一般,我們是修仙者一事根本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在乎的太多會很累。”
陸由堯冷笑:“也是,你們這些心懷天下的人向來不拘小節,對于他人究竟是誰,有什麼與别人不同之地都毫不在乎。”
“你這話我怎麼聽着怪怪的?”花鶴用靈石将身上的血迹清去,又收回陸由堯用完的靈石,将其放回了儲物囊後,才開了口。
陸由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哪有什麼奇怪的?明明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
謝免不語。
與陸由堯同行的這些日子來,陸由堯的性子倒是逐漸的顯露,前幾日還是一副乖巧聽話的孩子樣,後面就完全變成了如今這般。
陸由堯是沒有壞心的,但他對他們卻一直抱有警惕,一副對誰都不信任的模樣,他與花鶴真的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