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搖了搖頭,緩聲道:“是二長老将我撿回滿康的,隻可惜我資質平平無法成為滿康的弟子,就隻能幫忙打打雜。”
“有住的地方總歸是好的。”謝免将銀針重新藏了回去,和少年一起将暈倒的男子擡到一旁的樹下後,便撸起了袖子,“能吃魚嗎?我要去抓魚,吃的話我也給你抓點。”
“能,謝謝。”少年蹲着身子看男子,在謝免說話時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謝免微微點頭,便從一旁尋了根樹枝走進了小溪中,不到半個時辰他就丢了好多的魚上岸,分分撿撿後他和少年一人一半。
好在少年雖未習得靈力,但還是有裝東西的法器,否則又要帶人又要拿一堆東西,哪怕是他們兩個人也不好辦。
昏迷的男子被少年第一個丢進了法器,雖說謝免說過很多次這樣不好,但還是攔不住少年的手快與決心。
在回隊伍的途中,謝免從少年口中得知他叫樂正易,也因此得知原來仇辭的手下已有了幾名弟子,但後來仇辭實在不想帶,就讓家主帶了。
滿康中隻要以“Y”開頭的名都是仇辭的弟子,而“J”則是如今家主的。
這事還是謝免頭次聽說,他之前還真當滿康這麼多人一個姓不會混亂,每一個弟子都能認清自家師門下的師兄師姐,連一個信物也沒,原來是一直用這方法分辨。
在看得到隊伍的時候,樂正易便先和他告辭,說是要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他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提着野雞、魚和野果去找了花鶴與陸由堯。
“謝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小陸想你想得好苦啊!”本好在同花鶴比抓石子的陸由堯,在看見謝免後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謝免見此,連忙将手中的野雞往一旁丢,見野雞沒了,陸由堯也順道拐了個彎奔向野雞。
“老大,你怎麼還抓了這麼多魚回來?還有野果,要帶路上吃嗎?”看着謝免放下的東西,花鶴有些不解。
謝免粗略的看了一眼:“不用吧?我看小陸喜歡吃肉,就想着多抓些,指不定後面的路途沒肉吃了。”
花鶴不明白:“會嗎?”
“什麼會不會的?這些我都會做,烤雞和烤魚可好吃了!”陸由堯抱着野雞跑了回來,面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早說啊!我給你生火。”謝免就喜歡陸由堯這種會自己動手的小孩兒。
說罷,謝免便将花鶴他們撿回來的樹枝拿來生了火,在陸由堯坐下處理野雞時,他突然聽到陸由堯問了他一句:“謝老大,你是在路上遇見什麼人了嗎?”
謝免不解的看向他,問道:“有,怎麼了?”
陸由堯專心弄着野雞:“沒什麼,就是謝老大身上如今的氣味與離開的時候不一樣,我是妖嘛,因此總會有些在意。”
“也對,妖族的有些地方的确會比人族敏感。”但這事有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甚至會變成很麻煩的存在。
“畢竟,妖族的人都更在乎屬于自己的東西。再說了可不止我們妖族,誰都不會喜歡自己的東西染上屬于其他人的氣息。”陸由堯一邊說着,一邊拔着野雞的羽毛,說到最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拔毛的力度都重了許多。
見此,謝免默默的往一旁移了點:“你也跟着我們走了這麼久了,就沒感覺到你想找的那個人身上的氣味?”
“可不是嘛!當初我答應的時候真以為特别好找的,而且那家夥也說了好找,結果誰知道都找了這麼久了,我愣是一點氣味都沒有尋到!”
直到如今,陸由堯都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被人騙了,但誰會無聊的騙他這個什麼也沒有的鳥兒?
謝免略感同情:“你下次答應前還是留點心吧,就你這樣被人騙去賣了都有可能。”
“被騙去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我?是他還差不多。”陸由堯用手肘指了指正抱着樹枝回來的花鶴。
見到花鶴,謝免本蘇展的眉頭此時卻微微皺起,良久後才歎道:“你說的完全沒問題。”
就花鶴這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性子,都不需要别人處心積慮,直接一個假摔摔在他的跟前,花鶴就會二話不說的上前揚言要将人安全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