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免一把拉住陸由堯的後衣領,将他拉了回來:“我們這些兩條腿的還沒說什麼,怎麼你這個多了一雙翅膀的就開始了?”
于情于理,最該發火的不該是他與花鶴嗎?哦,最該是如今的他,畢竟花鶴也是修仙者,如今就他一個是凡身□□。
“有翅膀也不該這般被對待啊!誰說鳥兒有翅膀就活該多飛點?!我最讨厭飛很久很久了,走也讨厭!我這輩子就沒遇見過這麼虐待我的人!”陸由堯老老實實的被謝免抓着,但嘴卻沒有絲毫的老實可言。
他就沒被這麼折騰過,大家都是有靈力的人了,用靈力又不會死,用一下快些回到曲欲怎麼了?是曲欲有什麼洪水猛獸,讓他們不想回去嗎?所以才一直步行着。
謝免搖了搖頭,向他指了指與樂正霁同行的少女,問道:“看見那姑娘了嗎?”
陸由堯白了他一眼,這姑娘的身份都是他告訴謝免的,他能不看見嗎?他又不是瞎子。
“看見了,老大怎麼了?”花鶴還當真順着謝免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姑娘他也是今早看見的,不過與樂正霁站在一起他就沒什麼能問的,可能這姑娘是滿康的弟子與客卿,和他們也沒什麼關系。
“人家是滿康的小師妹,今日聽說這位小師妹極其不喜歡别人在她眼前動用靈力,你們沒發現歇息時,原本還會打坐的一些弟子都沒打坐嗎?”這一路走來,謝免還是有在認真看這位小師妹在這些滿康弟子中的地位。
這小師妹雖說一直待在樂正霁的身旁,并不怎麼與其他弟子多言,但就單她一人站在隊伍時,那些弟子的神情就能看出對這位小師妹的敬意,但應該或許說是懼意。
樂正霁或許是當真寵愛這小師妹,但其他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聞言,兩人都往小師妹那處看去。
見兩人這般,謝免忍不住開了口:“你們倆幹什麼?再看下去就被發現了,到時候人走過來了怎麼辦?”
“那這小師妹叫什麼?”陸由堯收回目光,問道。
抱有同樣問題的花鶴點頭,看向謝免。
“滿康家主還未歸,這小師妹應當還被賦予名諱。”畢竟滿康那家主閉關了許久,才出關又得知他這個雲歸仙尊可能仙逝的消息,怕是連自己其他弟子都沒見過,最多也隻見過他那道侶,就馬不停蹄的跑去至雲仙門了。
不過,謝免還是挺慶幸至雲仙門不必須得師尊賦予徒弟名字的,否則都不知道該如何叫了,自家師尊的弟子還能叫叫小師弟師妹,但其他仙尊的弟子就麻煩了。
花鶴不解:“必須要家主賦予名諱嗎?就算沒被賦予名諱,那在此之前也可叫其原本的名諱啊。”
謝免看向他,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同他說這是滿康的規矩一事,而則規矩自滿康建立便一直存在,還未曾有人打破過。
“我看你一天到晚就隻顧着修煉了,這是他們滿康的規矩,你一個外門人知道那麼多做什麼。”謝免不說,不代表陸由堯不說。
說完這話,陸由堯還嫌不夠解氣的飛起來在花鶴頭上戳了兩下才罷休。
花鶴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反駁什麼。
近一點的路都要繞過城鎮,而論蕪最多的便是高山,未有曲欲那片地方是較為平整,其他的城鎮大多都是山林圍繞。
隊伍很快便上了山,山上有着不少的路,其中最為明顯的一條需要繞過山,而其他的大多都需要翻山,亦或者在山腳時就繞過去。
而他們則選擇了最為明顯的那一條,從半山腰繞過去。
但走到半路時,落于隊伍最後的謝免三人,明顯看見前面的人都遲疑了一瞬,但很快就往前走了,如今他們這是一個轉彎處,而謝免他們還沒有轉過去,因此對于前面的人的行為很是不解。
“他們在幹嘛,為什麼會停一下?”看着面前的人奇怪的舉動,陸由堯有些無語。
又不是有什麼稀世珍寶挪不開步了,都默默的停頓一下是什麼操作?
謝免眉頭微皺并未說話,花鶴則是搖了搖頭,對此也是不理解。
但當他們轉彎時,突然就理解了。
轉彎之後,樹倒是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道路兩側那有人一般高的雜草,而有些雜草已被推平,上面還坐着一些衣着破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