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住的這間客棧離弈閣有兩條街的距離,不過好在他們都有自己的方法快些到弈閣,謝免因為用的輕功略慢兩人一些,等他到的時候花鶴與陸由堯已經選到了位置,正興緻勃勃的說着什麼。
“怎麼一晚都沒有看見那家夥,他不是對你挺有興的嗎?吾還當真以為他會不罷休來着。”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讓正準備上樓的謝免頓住了腳步。
随後又聽見另一個聲音響起:“前輩,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我來此隻是為了取一物。”
是年年!
謝免轉身,向聲音所傳來之處看去,如今雖離棋局開場還早,卻已有人陸陸續續的從外面進來,但謝免還是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人群之中的佘歲,太好認了。
佘歲并不像想他人一般從外面進來,反而像是從弈閣的後面走出來的,但謝免對此卻并未細想,而是往佘歲所在的方向走去。
“年年兄,前輩,想不到會在這兒你們。”謝免剛走近,佘歲與重睛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隻好強裝鎮定的開了口。
重睛落在佘歲的肩頭,在聽到謝免的話後淡道:“的确挺意外的,吾還以為你對棋局這種事情完全沒興趣來着。”
他的确沒興趣,但奈何陸由堯這小孩兒對棋局有興趣:“是不怎麼喜歡,但也說不上沒興趣。年年兄來論蕪取的東西可取到了?”
“還沒,快了。”佘歲似乎是有些犯困,在說完這話後,還伸手揉了揉眼角。
謝免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往佘歲身前走了幾步,伸手輕輕的抓住佘歲的手腕,輕聲道:“年年兄可是有些困了,不妨随我來,先睡會兒如何?這棋局應當還需要些時辰才會開,到時候我将年年兄叫醒便行。”
佘歲看着謝免,一雙艾青色的桃花眸中泛着一絲茫然,似是有些不理解,但最終還是點了頭:“好。”
“走吧。”謝免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輕輕的抓着佘歲的手,将他往三樓帶去。
見佘歲被謝免如此正大光明的拐走,重睛在心裡氣的隻磨牙,早知道它就不該讓佘歲走出來,而是得到棋局開了再說。
謝免帶着佘歲上了三樓,三樓的位置差不多已經滿了,花鶴他們所占的桌子剛好在木欄處,除去兩人,還剩着兩個座位。
“謝老……這是?”陸由堯察覺到有人在他們這裡落了座,原本四處看的目光便收了回來,卻在看見佘歲時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看見佘歲,花鶴整個人都亮了幾分:“師兄!”
“你認識?”見花鶴這般,陸由堯又将話落在了花鶴的身上。
“同門師兄我當然認識,你之前不是還好奇過師兄嗎?”花鶴記得之前陸由堯有好奇過佘歲的,但當時佘歲是回了岙谷,因此陸由堯也沒好奇了
聞言,謝免在佘歲趴在桌子上睡下後,看向了陸由堯:“難不成小陸見過年年兄?”
陸由堯面色有些難看,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佘歲,問道:“謝老大你覺得可能嗎?我就沒出過鳥族和薄霁,更沒去過什麼修仙者的仙門。”
他可不想去仙門,那些仙門的人慣會欺負鳥兒,拿鳥兒當目标。
“畫眉鳥,還是一隻上千年的?鳥族能活這麼久的鳥兒可不多,如今出了鳥族可要小心謹慎行事。”重睛飛到陸由堯的跟前,隻一眼便看出了陸由堯的原形。
陸由堯似是有些害怕重睛,僵着臉色往後退了點,聲音有些顫抖道:“多,多謝前輩提點,晚輩定當緊記于心。”
重睛點了點頭,回到了佘歲的身旁,見謝免正把玩着佘歲從鬥篷中跑出來的頭發,它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謝免的手背上:“你就不能安分點讓年年睡個好覺?要玩玩自己的去,别招惹年年。”
“想不到重睛前輩的力氣如此之大。”謝免看着自己迅速泛紅的手背,感覺這隻手好像沒什麼知覺了。
方才重睛的翅膀落下來的時候,他也隻感覺自己手背一痛,但如今怎麼這手背漸漸的泛紅,手也逐漸的失去知覺了?
謝免的話說的輕描淡寫,但他那逐漸逐漸緊皺的眉頭卻出賣了他。
重睛冷哼一聲,翅膀在謝免的手背上點了一下,惡狠狠的說道:“過會兒就沒事了,别打擾年年歇息。”
“明白。”謝免笑着點了頭,說完還趁着重睛給佘歲扯帽子的途中,看了眼佘歲。
不得不說,佘歲睡得當真是快,每次看見都不由得感歎一份,但凡他有這能力,昨晚就不用自虐一晚了。
“不知幾位可還有友人未來?”一道溫和的男聲突然響起,引起了幾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