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迹将沏好的茶分别倒入茶杯之中,順着謝免的話說了下去:“棋聖的男顔知己向來多,也不知怎樣的美人才能讓其收心,不過若是棋聖收了心那才是最讓人覺得新奇之事。”
“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行,你們這些小輩慣喜歡一些新奇的事物,有些時候太過于執着新奇之物也并非什麼好事。”重睛就搞不懂他們。
謝免有些語塞,他怎麼感覺但凡被稱之為前輩,亦或者比他們大的都喜歡說道理呢?聽得他頭疼。
“重睛前輩,喝茶。”風迹笑着将茶杯放到重睛的跟前,并将其餘的茶杯一一分給謝免幾人。
見風迹的目光落在佘歲身上,謝免淺酌後道:“等年年兄醒來再喝也不遲,今日都是來看棋局的,有的是機會喝到公子沏的茶。”
“嗯。”風迹點了點頭。
“好喝,比我之前喝過的那些還要好喝!”陸由堯喝了一口後,便仰頭将杯中的茶水一次喝完。
他所喝過的茶并不多,但這也的的确确比之前喝的那些還要好,甚至比美酒還要好喝不少,他還是初次覺得茶的吸引力比美酒對他的吸引力大。
見陸由堯這般,花鶴也跟着淺酌了一口茶水,茶水入喉後,他的眼眸都跟着亮了幾分。
的确好喝!
就當花鶴要學着陸由堯一飲而盡時,重睛出聲打斷了他:“你們兩個,茶是要慢慢品的,喝這般快做什麼?你們當是白水啊?”
“啊?喝茶還有這麼多講究的嗎?”陸由堯看着風迹為自己重新添上的茶水,他還是初次聽聞喝茶還這般麻煩的。
風迹淡淡道:“也不必如此講究,各有所好從不強求,陸公子喜歡怎般喝便怎般喝。能給諸位沏茶是印散之幸,隻要諸位不嫌棄印散所沏的茶不合口便行。”
“怎會?這茶香濃郁甚是不錯,想必風公子也是愛茶之人,能将茶沏的這般好喝的,我的确沒見過多少。”謝免自己泡茶不行,但品茶還是在學的時候會了。
在謝免的記憶中,泡茶最為好喝的便是茶聖,還有一位農家的爺爺,這二者的茶各有不同之處,但當屬他所喝過的茶之中的上乘。
“印散多謝公子誇贊。”
風迹話音剛落,原本還隻是各自小生言論的衆人,此事卻突然有人驚呼出聲,好像還有人說了一句“棋聖來了”。
聞言幾人紛紛望向閣樓中心的台面,台面不高在一樓也能看見台上之人,但台上卻被設下了結界無人能入。
此時的台面上憑空出現了棋盤,而這棋盤的棋面景色漸漸的浮現在每一層閣樓的每一處,以确保所有閣中的所有人都能看見棋面上的動靜。
就在棋面完全出現在他們眼前後,身着碧色長袍的慕容奕出現在了台面之上,目光輕掃過閣中之人,卻并未看見想要見到的身影,有些慶幸的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自己來晚了,還好。
“這是要開始了?怎麼不見破棋局的人,就棋聖一個啊?”陸由堯看着出現在桌前的棋面,有些激動的走到木欄處往下望,卻隻見棋聖一人出現在台面上。
花鶴也順着看了一眼:“興許是還沒來吧?”
“也不……你醒了?不再睡會兒嗎?”謝免正打算說些什麼,餘光卻看見方才還睡得正熟的佘歲,此時卻已經起了身。
“不必,該做事了。”佘歲起了身,緩緩地走到木欄處,見慕容奕已在台面上,便一手撐着木欄跳了下去。
“年年!”見佘歲此舉,謝免連忙起身跑過去。
謝免的距離是他們之中離木欄最遠的,卻幾乎在一瞬間便出現在了木欄處,而當他到時,剛好看見佘歲在台面上站穩。
在慕容奕出現後就變得嘈雜的弈閣中,佘歲似乎是聽到了他方才的叫喊,站穩後還往謝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表示沒事才落座于棋盤前。
“謝老大你急什麼?跳下去又不是想尋死,你不必如此慌張。”陸由堯看了眼出現在他身旁的謝免,又将目光落在了同慕容奕開始下棋的佘歲身上。
在見到佘歲時,他還對佘歲是不是花鶴之前口中的那位師兄有過懷疑,如今見謝免這般緊張,看來的确是了。
謝免沒好氣的在他頭上輕拍了一下,咬牙切齒道:“就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