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歲依稀記得他座下弟子并不多,好像也就幾個,席今朝的弟子都有三十幾個呢,這幾名弟子與其他仙尊的弟子相比起來少得可憐。
佘歲的話說的沒頭沒尾,但閏追崖卻意外的聽懂了他的意思,可是,佘歲又是怎麼看出他是雲歸仙尊的弟子?甚至能一眼便得知他認識棋聖,明明這是他們二人的初見。
見閏追崖不語,佘歲看了眼他手中的利劍,緩緩道:“你雖手持利劍,但你并非是劍修,身上反而有一股丹修的氣息,修為要到煉氣五段了。年歲上百了,你應當是你師尊最小的那名弟子。”
重睛前輩在每一次謝免收弟子時都會同他說,算下來也有九次,而這九次之後,重睛前輩便沒再同他說起過謝免收弟子一事。
見佘歲一字不錯的将自己的事情說出,閏追崖的眼中多了幾分疑惑,他甚至連佘歲是一名修仙者都看不出,佘歲卻能将他的修為與年歲全部說出,這怎麼可能?
哪怕佘歲的修為比他高,那最多也隻能看出他的修為與所修,而年歲一事,也就隻有師尊知曉。
閏追崖在雲歸仙尊的座下還未有百年,但他是在十歲時被雲歸仙尊收為徒弟,那時候因為他骨瘦如柴,雖十歲但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模樣,他也并未去糾正過什麼。
因此,在旁人看來他應當還未有百歲,但佘歲卻……
也不知是不是閏追崖自己吓自己的緣由,他總絕對佘歲并不簡單,年歲大多可以靠猜,但佘歲不知為何給了他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看來我說對了。”佘歲緩緩地站起身,人還沒走兩步,就看見已經上了樓的謝免與陸由堯,“回來了?”
“嗯,你們兩個站在我廂房外做什麼?”謝免不解的看着門外的花鶴與閏追崖,繞過兩人走了進去,将手中的一份包子遞給了佘歲。
謝免又走到閏追崖的身前,将多的那一份給了他。
閏追崖擡眸,靜靜的看着謝免:“我有事找你。”
“何事?”謝免看了眼在場的幾人,又道,“需要單獨說說嗎?”
“需要。”閏追崖接過包子,點了點頭。
謝免也并未多問,便跟着閏追崖出了客棧,一路無言,直到閏追崖帶着謝免走進了一個小巷中。
閏追崖掐了一個小結界:“樂正霁來找我了,自從進曲欲,她便尋了我三次。”
“她之前不是說自己會留意,如今回了曲欲,她又怎會來尋你?那魔族人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曲欲之中動手。”
敢在八荒任何一荒的主城中鬧事的人可不多,要麼是沒思緒過後果,要麼就是他有挑戰在主城中的厲害之人的能力。
況且,就算那魔族想進滿康,也不一定能進得去,衆仙門進去都是需要信物的,哪怕沒有信物也需那名弟子的師尊,亦或者仙門的門主前來。
再說了,他依稀記得滿康的門口有一個能探測魔氣的東西,就算把自身的魔氣隐去也會被探測出。
閏追崖垂眸:“話雖如此,但她此次前來并不是因為那魔族。”
謝免微愣:“不是為魔族是為誰?難不成是為了她的小師妹?”
說起這個,謝免就想起陸由堯同他說的那件事,但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情可是會遭報應的。
閏追崖難得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這你倒是猜的挺準,還當真是因為她的小師妹,隻不過并非是半路接回來的那個,而是另一個小師妹。
她說今日會來同我說這事,我便想着或許可以讓你聽聽,你看起來挺聰明的,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
謝免笑了笑,他應當說多謝嗎?
閏追崖說完這話後,見謝免也沒什麼想說的了,便将結界掐去,帶着謝免往滿康給他準備的府邸走去。
“對了,我勸你們最好離岙谷的那個師兄遠點,他并不簡單,我見過他與棋聖一路,棋聖可不是什麼好人。”閏追崖一想起方才看到佘歲的場景,就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謝免一聽便知他說的是佘歲,但佘歲他好像沒有遠離的必要,因此謝免将話的重點落在了他想知曉的事情上:“棋聖?聽起來仙君還認識棋聖,昨日看棋局時,發現棋聖長得相貌堂堂,不知仙君覺得如何?”
棋聖長得的确好看,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藍顔,更不會将他這小徒弟一次性勾到手,不過他如今可要先了解了解閏追崖對于棋聖究竟是如何想的。
聞言,閏追崖耳根一紅,聲音冷硬道:“還行,但我的心中早已有人,容納不下其他人。”
啊?有誰?慕容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