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需要我幫思姑娘看看嗎?”謝免蹲下了身,示意千佑将樂正思放下。
待樂正思被放下後,謝免便給樂正思把了脈,見并無大礙,隻是流血過多而暈過去後,便将方才撿的藥材拿了些出來讓千佑弄成粉,并讓其用靈力将樂正思身上的血而洗去,才将藥粉抹在了傷口,給樂正思包紮。
而其餘不好弄的地方,他都交給了在巷子中玩的樂靈,興許是方才與佘歲有過近距離接觸之源,這些樂靈很是樂意幫助他,甚至極其的積極。
待樂正思的傷口全部包紮上後,謝免又讓樂靈拿了些紙筆,寫了方藥方給千佑:“思姑娘的傷口并無什麼大礙,這些藥材用于補血,傷口愈合的話,思姑娘是修仙者自然有自己的方法愈合傷口。”
身為修仙者的好處就在這,傷口什麼的用靈力愈合便可,比尋常人家好太多了。
千佑也沒看藥方上的藥材是些什麼,隻是收了藥方,頗有深意的看了眼謝免,沉聲道:“此事便多謝謝公子,但謝公子與那位小妖還是快些離開論蕪為好……還是那位與你們同路的修仙者。”
千佑前面的話倒是沒什麼,隻不過為何最後加上花鶴那裡有些奇怪?好像千佑的态度……
“千公子是對鶴松有什麼意見嗎?”
“不,修仙者的事情皆與我無關,并非是與謝公子同行的那名修仙者的問題。”他隻是平等的對所有修仙者都有意見罷了。
“那思姑娘……”謝免将目光落在了樂正思的身上,若是千佑對所有修仙者都有意見的話,那又為何這般在意樂正思呢?
樂正易是千佑的救命恩人,千佑對其不同他能理解,但樂正思他着實不知兩人有什麼羁絆,說不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兩人經曆過什麼生死之交呢。
“她不一樣。”千佑想了許多的話,最終卻隻能說出這一句。
謝免也沒想過從千佑口中聽出什麼,也難為千佑回複他,隻是多囑咐了幾句後便同千佑告辭。
同千佑告别後,謝免便加快了步伐,日輪已落,一盞盞的燈火在黑夜中照亮,小巷中并未有燈火,隻能借着外面透進來的燈火識路。
走出小巷時,明亮的燈火晃了謝免的眼,讓他下意識的遮了遮,一些稀碎的畫面也随之浮現在他的眼前。
是一個人,但那人的模樣卻因為燈火的明亮而模糊了。
“呦,你怎麼在這兒?參加夜市?”一道帶有不善的聲音在謝免的耳畔響起。
所認識的人之中,唯一會這般同他說話的隻有一直同佘歲一起的重睛。
謝免将手放下,果真看見重睛在他的跟前:“方才從弈閣回來,正打算回客棧,想不到前輩這麼快便回來了。”
“哼,這也沒多遠,若不是有年年托付的事,吾早就回來了,你才從弈閣回來是見過年年了?”重睛倒是對佘歲更為關心。
“自然。”謝免的目光落在重睛身上片刻,詢問道,“不知前輩可在曲欲有察覺到魔族的氣息?”
重睛毫不掩飾的白了謝免一眼,用羽翼戳了戳他的額頭:“魔族本就在論蕪與曲欲的交界處,八荒可沒有嚴令那一族不能進的地方,沒有魔族才是最為奇怪的。你這家夥該不會又摻合了什麼事情吧?”
閏追崖所說的那些話在謝免的耳畔響起,再加上這些日子聽到的那些稀碎傳聞:“沒什麼,隻是晚輩聽到一些小故事。”
“是關于滿康的故事吧~”
重睛此話一出,便再次引起了謝免的稀奇:“前輩可是知曉什麼?”
“知曉什麼知曉,吾從不關心他人之事,倒是你究竟為何不與年年結為道侶?”重睛就沒見過謝免這種人,結個道侶搞得要死要活的,又不是對佘歲沒意思。
謝免被重睛這麼一問直接閉了嘴,最後隻能硬生生的說上一句:“強扭的瓜不甜。”
但強扭的瓜雖不甜,卻解渴。
重睛冷哼一聲,淡淡道:“這是滿康自己招來的事情,你少多管閑事。同年年見面時也别對他說這些,你應當也不想年年被牽扯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中。”
這話倒是沒毛病,也的确合了謝免的意,甚至他更希望佘歲對此一概不知最好,而不是今日同他說出那番話。
“謝小子,福禍自有報。你們摻不摻合吾不必在意,你自有脫身之法,但若是年年被牽扯此事将不再那般簡單。
吾不管你還記得些什麼,但吾覺得你應當清楚年年他本不該與這些有牽連,羁絆是你們這些族最大的弱點,也是吾族最厭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