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望在廚房裡三下五除二的就生好了火,又将米給淘好,放在大鍋裡蒸。一邊蒸飯,一邊洗菜切肉。
别看他是個讀書人,都說君子遠庖廚,讀書人不般不進入廚房做飯,但是呂望做飯倒是做得有模有樣,沒爹沒娘的孩子早當家說的就是呂望這樣的。
雖然在家的時候,嬸娘一般不會讓他做飯,但是他還是會主動幫忙。久而久之嬸娘也不會管他進不進廚房了。
況且出來讀書,嬸娘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來照顧他,自己會做飯就會省事很多。
說是嬸娘,其實很早之前呂望就已經認了張翠花做幹娘,改口叫娘了。
等他剛把肉切好,正準備給竈裡添點柴火,便看見蘇錦秀換了一身新衣服走過來,斜靠在門邊,笑眯眯的抱着手看着他。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了身新衣服,人精神多了。不看那張臉的話整個人還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呂望暗自想到。
蘇錦秀前面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還是他厚着臉皮去問的隔壁大娘讨的舊衣裳。
當時他把人從醫館裡面帶回家,發現一直沒有注意到人在水裡泡久了,衣服早就濕透了。
衣服是濕的,一直穿着也不是一回事兒。他家就他一個大男人,沒有女人家的衣服給她穿。他隻好厚着臉皮跑到隔壁去,讓隔壁大娘找件舊衣裳,并麻煩大娘給人換上的。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給人一個大姑娘換啥衣服。
看着衣服穿在人姑娘身上恰好合适,他感覺還挺自豪的。
他笑了笑說道:“這衣服你穿着别說還挺合身的。我還怕買了之後你穿着不合适呢。”
蘇錦秀點了點頭,拉着裙擺在他面前轉了一圈說道:“謝謝!”
雖然款式醜了點,布匹粗糙了點。不過後面這話她沒說。說出來怕是要被直接攆出去了。内心雖然嫌棄,但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呂望:“不用客氣!穿上挺好看的!”怕她因為臉上的疹子自卑,呂望補了一句。
這是什麼審美,蘇錦秀嘴角向上揚了揚,對他的眼光表示懷疑。雖然自己現在長這樣都有人誇,她是挺高興的,但是他的審美她可不敢恭維。
天知道當她下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臉上不對勁的時候,打了盆水一照,被水裡那個投影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緩過來,接受自己毀容的事情。
早上醒過來時,心思都在别的地方,都沒注意到臉上的不對勁。
完美的忽略人家是誇衣服不是誇人,重點是在衣服上這件事。
“好吧!謝謝你的誇贊!”蘇錦秀笑了笑。
呂望:“.........”這個謝謝也太敷衍了。
“對了,姑娘,你現在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是吧?”呂望不再繼續糾結衣服的問題了。朝竈裡遞了把柴,向蘇錦秀問道。
蘇錦秀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嗎?
但嘴裡卻是輕聲說道:“我是真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呂望:“........”别以為他沒瞧見,她的小眼神。
他不就是确認一下她是不是名字都不記得了嗎。
呂望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那......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要不然姑娘你給重新起個名字吧?平時有事麼事叫名字也方便些。不然出門叫姑娘,滿大街都是姑娘,也不知道叫的是誰!你說是吧!”
蘇錦秀點點頭,一直聽他叫她姑娘,她也挺别扭的。
“那你說叫什麼?”
呂望一本正經的思考了一下說道:“既然不知道姑娘姓什麼,自然不能為你起個什麼大名,不如就取一個方便叫的小名就好了。”
蘇錦秀點點頭,頗為贊同,她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是在河裡撿到我的,那我就叫小溪吧!”她覺得這個名字還可以,配得上她。
呂望疑惑的問道:“額.......照姑娘這麼說姑娘為什麼不叫大河或是小河呢?這不是更符合姑娘你取名字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