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站着幹嘛?”
蘇錦秀看見人,笑了笑說道:“還不是看你這麼久都不回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出來瞧一瞧!”
呂望微微愣了一下,說道:“沒什麼,路上耽誤了一會兒!我們進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看見蘇錦秀在門外等着他的樣子,有點像妻子等丈夫回家的樣子。
呂望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輕輕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子,
心裡面唾棄道:“胡思亂想什麼呢!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蘇錦秀走在前面,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了一眼。
呂望身子站的筆直,蘇錦秀微微有些詫異,但是有沒有發現什麼,隻好轉過頭,繼續向前走。
呂望松了一口氣,身子放松下來。好在沒看見他自己打自己臉,不然就尴尬了。
呂望回屋放好筆筒,就準備去做飯。
蘇錦秀見狀似是不經意般問道:“你剛才手裡拿的是筆筒嗎?”
呂望一邊捋起袖子,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回她:“就是筆筒。張嬸子家讓我幫忙寫兩幅字,送了我一個筆筒!推辭不過,就接了,所以才耽誤那麼久時間!”
蘇錦秀:“嗯?是我知道的那個張家嗎?”
呂望點點頭。
蘇錦秀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呂望被看得有些糊塗,這又是怎麼了:“.........”幹嘛這樣看着他啊!
這樣看着他像是他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吃完飯,呂望麻溜的将碗筷收去洗了。蘇錦秀要動手他都沒讓。看着她那雙纖纖玉手,就不忍讓她幹這些粗活,要是讓她幹總感覺在糟蹋她的那一雙手似的。
當然這話他是沒臉說出口的,隻說怕她又打碎碗!
蘇錦秀也隻洗過一次碗,也就隻打碎過一次。
那次她剛洗完碗,太滑了一時沒拿穩,就全掉下去摔碎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錦秀心裡自然憤憤不平,不過總歸是自己不小心把碗打碎了,因此也沒和他争辯什麼。隻是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下次一定不會打碎碗了。
至于下次什麼時候才輪得到她洗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呂望利落的收拾廚房,蘇錦秀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個詞:賢夫良父!
上得料廳堂下得了廚房,不是賢夫良父是什麼?
喔,可能是還差一個父!她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笑。
呂望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摸摸頭:“有什麼好笑的嗎?”
蘇錦秀收斂了下,抿抿唇說道:“沒什麼,想到一點好笑的事情了!”
呂望:“.......喔!”
呂望趁時間還早,打算早點替人把字寫完。
蘇錦秀自告奮勇要幫他磨墨。
呂望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于是便同意了。
呂望找了兩張好點的紙張出來,鋪平。蘇錦秀看他下筆行雲如水,字迹蒼勁有力,隐約可見大家風範了。
蘇錦秀湊近一看他寫的什麼,一看便愣住了,腦袋裡不禁浮現出一個畫面來。
畫面中一身天藍色衣服的少女正替人磨着墨,書桌前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正在提筆寫着什麼。兩人有說有笑的,似乎是在探讨着什麼。她能感受到畫面中的她的那股喜悅之情。
畫面突然一轉,她看見了擺在桌上的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可以感受到畫面中少女的喜悅的心情,她想再近一點看清少女和男人的相貌,可是轉眼之間一切煙消雲散。
她一慌,失手将硯台打翻,但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越想抓住腦海中閃現的片段,頭越疼的厲害。
呂望見硯台翻了,連忙護住剛寫好的字。正準備說道蘇錦秀幾句,沒想到看到人蹲在桌子角那裡,抱住頭,明顯的不對勁。
慌忙問道:“你怎麼了?”
蘇錦秀半天沒出聲,呂望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準備将人抱起來帶去醫館給郎中看一看的時候,蘇錦秀才出聲說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了一點記憶,想多回想一點,腦袋就突然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