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三四千塊對于她一個能開三十多萬小轎車的人來說很少的嘛,她就是摳門!越有錢的人越摳門!我們就是給人打工的,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塊,你揪着一個打工仔罵有什麼用?隻會降低自己的格調!”
“哎哎,那最後怎麼解決的?”新來的女孩兒迫不及待地問。
小艾說得口幹舌燥,端起咖啡抿了口,才撇了撇嘴說:“她走狗屎運了咯。”
“哦?”
“不正好小老闆來店裡巡視嗎?女的先認出來那是她同學還是校友哦,我記不得具體啥關系了,反正就是以前兩人在高中的時候認識。小老闆二話不說就給她把修理費全免了,那女的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
“得知這店是小老闆開的,她就經常找借口來店裡約他。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就隻隔層紗。一來二去,這不就被她勾到手了?”
小艾說完,怅然若失:“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有男人喜歡,我對小老闆太失望了!”
新來的那女孩兒揉着肚子努力忍住笑:“醋味兒都酸上天了,你還說你對小老闆沒企圖?”
靠在櫃台邊另有個女店員,聽八卦已經聽了好一陣了,也笑道:“我們小老闆要真那麼好追,怎麼可能現在才交女朋友?所以,他倆估計從前有點故事。”
“是呢,高中同學,肯定以前産生過朦胧感情的。”
……
隻因為她是楊秋水的同班同學,才走在了一起。
興許這樣子,就能離她更接近一點---看着袅娜走進來的女人,李長天這麼恍惚地想。
“為什麼不來接我?不是說好每天接我下班的嗎?害我枯等半天。打你電話也不接,老占線不說,你的手機最近還總是處于關機狀态,你在做什麼啊?手機壞了還是背着我偷吃呢?還有,你樓下那群員工也太沒眼色了吧,居然對我不理不睬!”
張清漪一進門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含嗔帶嬌,“你罵罵他們吧,不然我好沒面子!”
跟着回身将辦公室門重重甩上,然後包包往沙發裡一扔,人走過來,腳尖兒一踮,就風情萬種地翹着二郎腿坐在了紅木辦公桌上。
裙擺因此被拉高,露出了光裸長腿上一大截滑膩瑩白的肌膚。
李長天皺了皺眉:“下去,待會兒要是員工進來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你少裝模作樣了!”張清漪用自己那隻細白的右腳暧昧地去摩擦李長天的側腰,“再說我把門關了,他們不敢直接推門進來的,不然開除她!”
李長天不耐地推開她的腳,“我媽要是來了就敢直接推門進來,你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張清漪這才從不情不願地桌子上跳下來,屁股一扭,又坐上了他那把老闆椅的扶手。人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
李長天再懶得推開她,不然下一刻她該要坐進他懷裡來了。
注意力一空,就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是他的錯覺嗎?他好像在電話裡聽到了“秋水”兩個字。
一定是錯覺了。
這段時間總這樣,夢裡有她,眼前晃着她,腦子裡時不時想起她,如今耳朵也出現了幻聽,仿佛聽到了她的名字了。
會不會就是因為和張清漪交往開始,導緻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不該走這一步的,他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李長天捏了捏眉心,劃開手機屏幕,再度撥了個電話出去,換上輕松調侃的語氣:“表舅,表舅媽那邊說房子已經收拾好了,不需要我過去幫忙,我猜她是不好意思。她硬不讓去,那我就沒去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