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比賽的時候,哈利穿上魁地奇球袍,拿起他的光輪2000,等待着即将到來的嚴峻的比賽,對伍德的鼓舞士氣的話根本沒聽進去。
比賽已經開始了,安流雲才從奇洛的辦公室裡出來,伏地魔又試着對她使用奪魂咒,但因為她靈魂的特殊性失敗了,他将原因歸咎于奇洛生命力的流失,并狠狠懲罰了奇洛一番。
她對這次的比賽并不熱衷——哈利不會有生命危險,還輪不到她上場。
安流雲準備等比賽結束後帶提亞馬特去找海格看看,問問要不要給她吃點硬的食物磨磨牙。
因為提亞馬特長大了不少,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她的鱗片變得更加堅硬,嘴裡也冒出了兩顆尖尖的長牙,提亞馬特對此感到遺憾,因為她現在必須注意和安流雲玩鬧的時候不要咬到對方。
“安。”她回過頭,看見臉色晦暗不明的奧費格斯,“能聊聊嗎?”
安流雲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這句話讓她想起了去年決鬥結束後發生的一些不愉快。
“五分鐘,隻要給我五分鐘就好。”奧費格斯緊盯着她,眼神裡充滿了懇求,像是生怕她拒絕一樣——她從來沒在對方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他總是用彬彬有禮的姿态掩飾内裡的倨傲,不屑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緒。
她感受到那股目光中的迫切,唇線輕輕抿緊,權衡過後做出了決斷,“跟我來。”
奧費格斯深吸了一口氣,迅速調整情緒,跟随着她的身影前進。
他們穿過走廊,繞進一個空教室,空氣裡布滿灰塵,一股奇怪的黴味和草藥味混合在一塊,看起來已經被廢棄了很久。
确定周圍沒有别人後,奧費格斯的聲線恢複了平穩,他急切地問,“你和斯内普教授說的‘Lake’是什麼?如果是以此為名的家族,我隻知道一個。”
說完後他又趕緊補充道:“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談話的,我隻是剛好路過……”
安流雲對他的解釋無動于衷,平靜地說,“這是個秘密。”
“我就知道……”她的承認好像印證了他的猜想,奧費格斯的神色變得興奮起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裡多了些别樣的神采,然而還沒等他秘而不宣的窺伺欲傾瀉出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扼住了脖頸。
背後傳出一聲悶響,他能感覺到自己被她扼着命脈抵在了牆壁上,濃重的死亡的氣息正在襲來,在被窒息的陰雲完全籠罩之前,奧費格斯努力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我沒有借此威脅你的意思……”
對方顯然沒什麼耐心來對他進行威逼利誘,奧費格斯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強力撬開了,幾滴冰冷的液體滴在他嘴裡,他聽見嘶嘶的聲音,那來自她養的兩條蛇。
攥住他脖頸的那隻手卸了力道,奧費格斯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像蛇一樣冷血。他的背後肯定蹭上了不少灰塵。奧費格斯想,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深思她給他喝下的是什麼東西。
“關于我們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家族的?”
他聽見對方冷漠的聲音,如果能用刀把她的心髒劈開的話,裡面肯定不帶有一絲人類的感情,奧費格斯這麼想着,有一隻無形的手撬開了他的嘴,“我隻是剛好路過聽到了那個詞,潛意識裡認為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塞爾溫家族曾經和萊克家族有過密切往來……”
在吐真劑的作用下,他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就算他想捂住嘴避免繼續說下去,可怕的吐真劑卻将那些難以啟齒的話語頂到舌尖,迫使他吐露得更加清楚具體。
聽着他的坦白,安流雲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居然不知道兩個家族間還有一段過往,不過這可不能讓她放奧費格斯一馬,于是她忽視對方慘白的臉色,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有什麼企圖?”
她注意到奧費格斯似乎格外關注她——安流雲認為她足夠低調,尤其是和努力彰顯個性、拉幫結夥發展勢力的同學們比起來,她簡直低調得不像一個斯萊特林。
去年那場轟動一時的決鬥已經随風遠去,今年随着“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的到來,一切風波都被掩蓋在那片光輝下——她的動靜應該像樓梯上時不時傳來的輕微異響一樣無法引起别人的注意,畢竟在霍格沃茨,神奇的事情就像禁書區的灰塵一樣常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奧費格斯對她的關注遠遠超過了别人——安流雲總是能抓到他時不時飄到角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