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顧及芥川龍之介的心情,但星野和柊不得不為了研究異能力而一頭紮進工房。
首先要解決的問題便是——
他的确隻能開門不能關門。就是創造一個回路與自己相反的人造人也沒用。
為此,他還不恥下問了本世界的[芥川龍之介],他的異能力是怎麼修煉進化的,卻隻得到了對方略顯為難的沉吟。
“靠戰鬥。”
他果然應該綁兩個非戰鬥系的異能力者回來研究。
“難道你從來沒有用過自己的異能?”[芥川龍之介]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擁有力量卻忍住不去使用對他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比錦衣夜行更過分的就是把衣服燒了還要跑出門。
星野和柊心想我也是有苦衷的。而且現在使用是打開了通往圖書館的大門,鬼知道在他去圖書館之前就經常使用,會打開什麼恐怖的門——果然還是把它重新壓下去封印上吧。
“封印能夠保證下次失效時,和柊的異能力不會出現新的變化?”跑過來杜絕他們孤男寡芥共處一室的[芥川銀]發出了靈魂提問,“它以前的确是開普通門的,對吧。”
星野和柊啞口無言。
“何況這個世界已經引起了侵蝕者的注意,”晚飯時突然出現将人拉上餐桌的芥川龍之介若無其事地指出這一點,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即使現在有辦法關上,之後侵蝕者也會找其他辦法過來。至于這裡的書籍……”
芥川龍之介禮貌地咳嗽了一聲:“正因為數量較少,才更容易攻陷。”
星野和柊:“……”
他不應該罵髒話的,但他實在忍不住了。
你媽的,異能力!為什麼——為什麼啊!
他一個純粹的煉金術師,究竟為什麼會覺醒異能,還是這種奸細一樣的能力?!
他深呼吸了幾次,平複了一下最近極其容易激蕩的心情,糾結再三,看向垂眼凝視他的芥川龍之介,率先确認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我聯系館貓,對你會不會有影響?”
“你準備回去了嗎,司書?”芥川龍之介微笑着避而不答,于是星野和柊明白了。
“我不會回去的。”
他下定決心:“……我要争取居家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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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圖書館才沒有這樣的回返聘制度nya!”貓大聲說。
它全身的毛都炸着,不複往日的柔順,尾巴似乎還沾上了些墨水,連小領結都歪到了一邊,頗為狼狽。
“你怎麼了?”星野和柊奇怪,他從來沒看到過貓這麼不修邊幅的一面,“圖書館出事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nya!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嗎?!”貓整個都氣鼓鼓的,又轉頭看向悠閑喝茶的芥川龍之介,“還有你!你,你竟然說走就走,圖書館差點被燒光!”
“……太宰燒的?”星野和柊想了想那個場景,感覺并不是很意外……
“還有堀辰雄,久米……”
貓怨念地報起了名單,不是芥川老師的好友,就是太宰的好友。偏偏這兩個人都堪稱交遊廣闊,容易帶動人産生較為偏激的情緒,因此這些轉生到圖書館的人裡,差不多一半都參與了這次燒館活動。
而能控制整個圖書館相關煉金陣的人又不在……
“你辛苦了,”星野和柊有些心虛地咳嗽了一聲,“吃貓布丁嗎?”
“别想賄賂我。”貓使勁瞪了他一眼,“我們從來沒有在現世開業的實例,帝國圖書館作為中立學術機構,也從不與現世政府打交道,上面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你也可以在我們這側的空間夾縫新建一座圖書館,我是無所謂的,”星野和柊很光棍地說,“隻不過你也能看到,我們世界的書本厚度可能連第一波侵蝕都抵擋不了。等圖書館建立完成,你們可以直接給我們收屍。”
貓:“……”
“就麻煩你先向館長先生報告了。”星野和柊是真的無所謂。情感失衡靈魂空虛世界毀滅也不耽誤他究極真理,他隻是出于道義和責任聯系圖書館,畢竟這件事有一半要歸咎于他——另一半要怪可惡的異能力。
什麼,芥川老師,和他有什麼關系?
“如果你們同意,我會在此國設立據點,與政府打交道的事也可以交給我……的家族,弄點東西賄賂他們就行。”
“你要做什nya?”貓的眼神充滿警惕。這些搞煉金的沒一個好東西!
“召裝石啦召裝石,”星野和柊搓了搓手指,“還有什麼比能夠重現從過去到未來某段時間場景的它,更适合煉金力量衰退的我們世界?為了以防萬一,麻煩先發我三萬顆如何?”
“你做夢!!!”貓氣得連口癖都飛了,綠色的眼睛裡滿是譴責,“你以為召裝石是街邊撿來的嗎,還三萬顆!”
“沒必要這麼激動嘛,”沒騙來資源星野和柊也不氣餒,還真的端上了貓布丁,“三萬不行,三千總可以吧,說服老頑固可是很辛苦的。”
星野和柊的語調充滿了真誠:“剩下的我可以花帝國券或者點數,打個折?”
貓:“……我們還沒同意你在現世開業nya。”
“唔,能麻煩你回來的時候順便帶一顆空閑的賢者之石嗎?”
“聽我說話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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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經過幾日扯皮,不出星野和柊的意料,館長同意了。
理由很簡單,所有書都有保護的價值,不能因為拘泥于形式,而讓侵蝕擴散。他就是這樣一個館長。
帶着新的契約文書來的不僅僅是貓,還有蒼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