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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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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咔啦。

坐在吧台前的紅發青年微微擡起眼,看向晃晃悠悠連椅子都拖不動的人,平穩地打了個招呼:“太宰。”

“呼……”披着黑色風衣的少年發出了大概算是應聲的含糊音節,無精打采趴到桌子上,“老闆,請給我一杯喝了酒會死的完美藏酒。”

老闆無動于衷地擦着杯子:“抱歉,沒有那種酒。”

“我聽說苦艾酒會加可以緻幻的有趣草藥,”[太宰治]并不氣餒,堅強地豎起一根手指,像提問的小學生般說道,“我能幸運地碰到嗎?”

老闆溫和地笑了笑:“客人,酒也是有食品檢查的。”

什麼草藥,不存在的。

[太宰治]像個漏氣的氣球一樣放下了手,癱在吧台上裝死。坐在他旁邊的[織田作之助]看了看他,幫他點了和以前一樣的酒:“很累嗎?”

“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太宰治]側過頭,從臂彎裡露出一隻盛滿了哀怨的眼睛,“是失去了人生希望的問題。秃頭上司他沒有良心。”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感歎似地說:“森首領已經秃了嗎?好快。”

“噗嗤。”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的[太宰治]抖着肩膀悶笑起來,“沒錯哦,已經沒有一根頭發了!大概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嫉妒頭發茂密的我,拼命壓榨吧。”

“那也難怪,”[織田作之助]貌似很懂地說,“畢竟已經到這種年紀了。”

[太宰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差點翻下椅子,還是[織田作之助]很有先見之明地踩住了腳蹬,沒讓他真的翻下去。

“啊,這句話實在太厲害了。”[太宰治]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重新趴回吧台時已經沒有那麼生無可戀,反而郁悶地抱怨起來:“明明說好要幫我去問小說的結局,卻因為什麼大事弄忘了,虧我還認真處理了三天文件——”

已經對自己酒友的秉性頗為了解的[織田作之助]是真的有點吃驚了:“的确付出了很多呢。”

當天就把中原中也騙過來幹活的[太宰治]毫不心虛,他可是教了那個滿腦子都是打架的家夥好幾個小時,耗費的精力已經抵得上處理三十天文件了好不好:“就是!嘴裡念着什麼要顧全大局,我看他就是搪塞我,還故意弄得神神秘秘,哼。”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他,總覺得他要做什麼在森鷗外神經上左右橫跳的事。但既然是首領被寄予厚望的弟子,應該,大概,沒問題吧。

他喝了口酒,本來不想深究[太宰治]的工作細節——這樣對他們都好——但他還是稍微有點在意[太宰治]提及的某些東西:“太宰也看書嗎?還是沒有結局的?”

曾經被人當面撕掉小說結局的[織田作之助]無聲地打了個寒顫。

“是,還是别人送給我的書。”一說到這件事,[太宰治]又重新癟了下去,幾乎要順着吧台流進椅子下面,“結果小說沒有下半部分,連送我書的人也找不到了。可惡,如果他真是……一定知道結局!”

[織田作之助]有些意外:“太宰很喜歡那本書啊。”

“沒有的事,”[太宰治]立刻否定,“這隻是看不到結局的怨念!怨念而已!”

“哦,”[織田作之助]理解地點頭,“我也是因為看不到一本書的結局才決定嘗試寫小說的。如果是沒有寫完也就算了……”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太宰治]瞪大眼睛,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對方,“沒寫完就把人關起來寫,實在不行就拿槍抵着他的太陽穴,如果有家人就更方便了——怎麼會寫不完呢,不可能的。”

[織田作之助]:“有道理,可是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吧,而且我打不過他。”

試圖搶救書頁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位作家很強。

“嗯?”本想和他繼續讨論小說到底能不能被逼着寫出來的[太宰治]直起身,感興趣地說道,“用上你的異能也打不過嗎?”

“打不過,”[織田作之助]誠實地搖頭,“他應該也有異能力,我也曾試圖查過他的資料,完全查不到。”

有異能,非常強,寫過書,沒結局,這是兩個人兩本書的概率是多少。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

“《明暗》?”

[織田作之助]緩緩側過頭,面容看起來依然古井無波不動如山,但[太宰治]卻從中品出了幾分火山爆發前的劇烈震撼。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同是天涯被坑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他是那麼對你說的嗎?”逼着[織田作之助]詳細回憶了一遍他和夏目漱石認識經過的[太宰治]也受到了震撼,怎麼會有這種人,自己挖坑填得不滿意就棄之不顧,鼓勵後輩自己想結局,竟然還把書撕了!

[織田作之助]沉重地點了點頭。那時候他也才十三四歲,眼睜睜看着心愛的書失去結局,整個人都不好了。

“比奪去生命更殘酷的,就是奪去心靈啊。”

[太宰治]:“……所以,已經過去五六年了,你難道還一個字都沒動?”

[織田作之助]眼神漂移起來:“這個……”

在[太宰治]控訴的眼神裡,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他倆都不算陌生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好巧。”[太宰治]回過頭,看見來人,情不自禁怔了一下。

來人是[坂口安吾]沒錯。

但前幾次并不頻繁的見面,他都像個失意的浪蕩子,身上自帶某種搞詐騙的人專屬的氣質,不管口袋裡的錢起起落落有多少,反正有了今天就無所謂明天。然而,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突然幡然醒悟,決定聽從安排進入家族企業規規矩矩上班的大學生一樣,充滿了怪異的違和感,讓[太宰治]險些不敢認人。

“太宰,織田,你們也在啊。”[坂口安吾]拉開椅子,看起來沒比幾分鐘前的[太宰治]好多少,同樣一臉愁悶,酒剛端上來,他就一飲而盡,并又要了一杯。

雖然他們三個隻是因為喝酒聊天意外相識的酒友,但對難得談得來的人,[太宰治]也會稍微關懷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坑對方的:“你這是?”

[坂口安吾]沉默了一下,不能說自己間諜任務的前置潛伏做了大半年突然被叫停召回,隻能抵着額頭歎了口氣:“啊,家裡要我去做公務員。”

[太宰治]:“噗。”

[織田作之助]:“很難考吧。”

即使心情複雜如[坂口安吾],也被[織田作之助]哽住了好一會兒:“……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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