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生？”

陶桃覺着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她看着那副合照，心情有些複雜。

照片最右邊是一張年輕清秀的臉，看起來是個平凡而普通的女孩。但陶桃立刻認出來了，那是她在A大的一位老師。

照片上的老師大概隻有二十多歲，很年輕，但陶桃印象中的老師已經将近四十歲了。

這位老師在現實世界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授課風格幽默有趣，而且涉及的知識範圍非常廣，雖然是理科教授，但卻對社會實事和曆史趣事了解頗多，因此深受學生喜愛。

陶桃能認出來，全靠老師保養好，而且她和老師關系很好，見面次數多，所以比較熟悉。

“說不準畢業隻是個謊言。”沈少成淡淡開口，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畢竟，誰也不知道照片上的人究竟去了哪裡。”

“叮咚——”

電梯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門開的一瞬間，沈少成掃了眼陶桃，又落下句輕飄飄的話：“有些東西，盡管看到了，聽到了，也有可能是假的。”

說完，他大步流星邁出了電梯，話語随風飄散，不留一點痕迹。

陶桃望了一眼關上的電梯門，照片上女孩的笑顔逐漸被金屬門覆蓋，像是一道隔絕現實的屏障緩緩滑過。

屏障的裡和外，究竟哪個是真實的呢？

沈少成似乎有意放慢步伐，所以陶桃很輕易地能跟上。

這是一道長廊，很靜，隻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牆壁上間隔着貼滿了許多挂畫，莫名有一種熟悉感。

“這裡就是學習部面試的地點。”似乎是知道陶桃心中所想，沈少成适時為她解惑。

“那這裡豈不是……”被某個怪物給砸穿了嗎。

看着潔淨如新的走廊，陶桃及時閉嘴，沒有再問下去。

沈少成摘下了一副挂畫，一道像水波紋般虛幻的門出現了。

“走進去，然後錄入信息。”

說着，他先大步邁了過去，身影一下子在陶桃眼前消失。

陶桃頗有些新奇的觸碰了一下這像水簾洞一樣的門，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除了視覺上有點震撼之外，其他都和平常一樣，她也輕松地跨了過去。

入目是大片的白，卻莫名有種透明感。這個房間很空曠，沒有窗戶，但很亮，一進去能聽到四周都是機器運轉的聲音，音量微弱，更顯得這裡寬敞安靜。

沈少成虛空點了點，似乎在操作什麼控制面闆，但陶桃看不見。不一會兒，房間中央出現了一個類似測身高體重的儀器。

“首先是信息檢查，需要把手放上去。”

陶桃聽話照做，手接觸到儀器的一瞬間，一道機械女聲響起。

“學号：xxxx0586391。”

“學分：5，晉升考試已完成。”

“年級：二年級。”

“技能：【D級真實之眼：細緻入微】，【D級虛幻之眼：模仿】。”

“信息登記中……”

“信息登記完成，請選擇是否參與學習部部長競選。”

正對着陶桃的顯示屏亮了起來，上面有“是”和“否”兩個選項。

“部長競選要求：完成至少一次監考任務。”

競選？監考？

陶桃有些茫然。

“選‘是’。”旁邊的沈少成優哉遊哉回了一句話。

沒等陶桃有什麼動作，機械女聲又一次響起。

“正在為您校驗競選資格……”

“校驗成功，您的監考資格證現已發放至背包，請及時排課。”

陶桃：！

沈少成對上陶桃的視線，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隔空點了點她的眼睛。

“你的技能，很珍貴，必須要好好留在學生會。”

陶桃想問出口的話一下子噎了回去，她不自覺撫上自己的眼睛：“我的技能？”

她記得技能介紹裡寫得很拉胯，好像隻有右眼虛幻勉強算是有點攻擊力，但隻能維持很短的時間。

很珍貴？

“之後每次技能升級都要記得來登記，記得，是每一次都要。”

沈少成直勾勾盯着陶桃，雖然表情還是那副遊戲人間的随意，但陶桃卻總覺着裡面藏着些壓迫感——簡直像是一隻狼在看獵物。

陶桃敏感地察覺到這種不适，擡眼再看去，沈少成卻早已移開了視線，剛才的眼神像是從未出現過。

“至于監考嘛……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你的。”

他指了指陶桃的眼睛，嘴角微勾，語氣裡有些少年人的得意：“有一場考試，想來想去，也隻有你最适合監考了。”

*

學生會商城有新人半價專區，陶桃四人早已約定好要來這裡逛逛。

商城在三樓，陶桃到的時候，秦樂三人已經先行開始購物了。

“我沒看錯吧，不僅半價，還可以分期付款？”

秦樂像是進了羊窩的狼，兩眼冒綠光。

“這個可升級的D級技能，在校園超市裡賣160積分，這裡80就可以美美拿下！”

曾經的富二代秦樂，現在要掰着手指頭過日子，但她适應能力超強，轉換非常快。

她沒有再去挑其他的，唰的一下把剛到手的20積分刷沒了。

【技能：真正的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