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奧打圓場:“我怎麼可能親男生呢?”他苦笑:“寶寶可能是有男朋友了。”
“也是,你們兩個走得越近,我就越覺得你們有鬼,可能是我腐眼看人基。”
“你是彎的,是彎人看人基。”“臭小子,欠打了。”
三個人嬉嬉鬧鬧地來到了教學樓,剛一進門口,烏泱泱的人群中央圍着一個女人。女熱穿着粉色上衣和黑色長裙的女人,戴着墨鏡,腳踩一雙奢侈的漆皮高跟鞋,高貴而優雅,自帶女人味。
賀元韬還記得蘇梅。
蘇梅察覺到賀元韬出現,她說:“這位就是各位口中那位優秀的學生,賀元韬吧?”
“是,蘇總。”
“我最近有一個新項目,需要不同學校的學生來參演,既然這麼巧,就讓他來吧。”
方育說:“元韬,你的意思呢?”
“我現在還有畢業的事情沒弄完,這個項目我就沒辦法參加了。”
蘇梅笑:“不急,那就等你弄完畢業的事情再開始我的項目。”
這句話一出,賀元韬被架在了火上,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既然蘇總急,我想這個項目也用不了多久,我答應參加。”
蘇梅淺淡一笑,“各位都散了吧,我有些事情還要和賀元韬單獨說。”
“您有事就直說,何必支開其他人,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蘇梅說:“你很厲害,第一部戲就和彭靖陽搭戲,前途不可限量。”
“承您吉言。”賀元韬和蘇梅保持距離:“都是裴漾的功勞,沒有他就沒有我。”
蘇梅皺眉:“他到底哪裡好?”
“他一切都好。”
蘇梅壓制怒氣:“我的這個項目需要拍攝有俊男美女來展現當今的時代面貌,劇本我已經托人寫好,在我的酒店,今晚來我的酒店,這是房卡,我們單獨聊聊。”
“咖啡廳,餐廳,學校哪裡都能談,何必要去酒店房間,何必單獨?”賀元韬自然知道蘇梅沒安好心。
“創作和對戲需要安靜的氛圍,制作人要和演員多多磨合。”蘇梅逼近賀元韬,身上的香水辛辣刺鼻,和蘇梅一樣攻擊性強。
“這不是影視劇,我也不需要和你對戲,我不需要磨合。”
賀元韬禮貌性地點頭,準備離開。
“你别忘了,裴漾的未來是在我的手裡。”蘇梅的怒氣迫使她拔高了音量。
“你威脅我?”
蘇梅嘲笑:“雙子傳媒也沒多長時間的活路了,他們的内部已然土崩瓦解,隻差最後的緻命一擊,這塊肥肉就能被我收歸囊中。而裴漾,我可以用許多的方式讓他一輩子消失在互聯網上,讓他無法成為網紅,無法再靠着那張皮迎合賣笑。”
“你敢傷害他?他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蘇梅的手遊走在賀元韬的身上,手指勾着他的腰帶:“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我就是很排斥他,我對他的厭惡與生俱來,我就是看不得他幸福,看不得他比我好。隻要是裴漾的,無論是馮旭,還是公司,還是他的事業,甚至是他的愛情,我全都要搶過來占為己有,要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施舍。”
賀元韬撥開蘇梅的手,堅定地毫無退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他還有我,我絕不會讓你傷害他。”
蘇梅被賀元韬的堅持震驚到:“你确實和陸東不一樣,你是真的愛他。”
“我對裴漾的愛,不需要對比,我對他的愛是獨一無二的,我愛他,我會保護他,我會和他白頭到老就夠了。”
“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理解同性戀,你們的愛值幾個錢呢?”
“你作為異性戀,你結婚又離婚養小白臉,你的愛又值幾個錢呢?”
“我有錢,我有權,我有足以颠覆琅城的能力,這就夠了。我不需要愛,隻要有錢,我可以得到我任何想要得到的,包括你。”
賀元韬嘲笑:“看起來你是因為某段感情失敗在找替身。”他的眼神幹淨澄澈,語氣絲毫不退讓:“你是有錢有權,但越是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享有無盡财寶的你,越是想要用男人填補過去某個人的空虛,你不是不需要愛,你是怕去愛。”
這個男生,才20歲出頭,居然能精準地打到蘇梅的軟肋,果然不一般。
蘇梅想起自己的初戀,嘴角抽動,欲要爆發怒氣,但是她知道裴漾始終是賀元韬的軟肋,她清醒腦子:“你盡管說,我不介意。但是今天我已經開始侵吞雙子傳媒的計劃了。你如果想讓裴漾未來還有飯吃,今晚就跟我去酒店,聽我的吩咐。”
賀元韬攥緊拳頭,咬緊牙關,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裴漾。
“叔叔,我接到消息就過來了,怎麼了?”
馮旭垂頭喪氣,看着裴漾:“坐吧,先喝口水。”
“叔叔,你臉色不太好,公司現在是什麼情況?”
馮旭拿出光碟,彈出光驅,用投影播放,裴漾皺眉:“他是誰?怎麼能走進機密的辦公室,還大搖大擺地拿走公司的财務報表?”
“有奸細。”馮旭說:“而且這個人明顯是蘇梅派來的,他們現在處于上風,所以幾乎不遮掩,這次這是個警告,财務報表被拿走了,我們明顯被動了許多。”
“叔叔,您有按時納稅嗎?”裴漾不是不信任馮旭,隻是大公司多多少少都有貪點油水的現象,隻要不過分,媒觸及到員工利益,做了些假賬也不會有人深究。
馮旭沉默的反應讓裴漾知道馮旭為什麼如此擔心财務報表。
“如果蘇梅真的要對我下死手,我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任憑調查。”
馮旭想,如果當年自己有點男人的擔當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