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很巧。”

“謝謝，”費揚推出一大堆衣服：“我們開始工作吧。”

費揚看到賀元韬脫下外套，那具美好的身體在自己面前起起伏伏，他的腦海裡浮現自己抱着賀元韬，雙手抓着他的後背的動作，并且像連環畫似的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

他趔趄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賀元韬剛穿上黑色的連體衣，還沒來得及系好扣子，他走到費揚身邊，彎腰握着他的手：“怎麼了？”

他的手怎麼這麼滑這麼嫩，而且和裴漾的觸感一模一樣。

費揚擡眼，忍不住濕了眼眶，眼含情愫讓賀元韬不由得波動，但是他始終不是裴漾。

“你認識我？”賀元韬問。

“好像認識。”

“我也覺得我見過你，第一次和你見面，我就覺得你和我的男朋友很像。”

“你很愛他嗎？”

“我很愛他。”

賀元韬和費揚對視，彼此都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費揚心如刀割，他強迫自己避開賀元韬的眼神：“好了，我們開始工作。”

賀元韬摁住費揚的手腕：“你真的不認識我？”

“大概不認識。我不知道。”

賀元韬松開他：“你們雖然很像，但你終究不是他。”

任磊坐在外邊的沙發覺得好無聊，看着啟動的攝影機，他熟練地翻着視頻，他居然發現了之前熱搜上出現的那段綜藝視頻，居然是費揚拍下來的？

兩人走出來，任磊緊忙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

費揚看着被動過的攝影機，大概就知道是任磊看過，他隻是看了任磊一眼，也沒再說什麼。

賀元韬換了七八套衣服，費揚拍得不亦樂乎，任磊在一旁生悶氣，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靠近賀元韬。

拍攝完成後，費揚收拾衣服，賀元韬說：“我幫你吧。”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賀元韬看着任磊：“小磊，你先出去給瑞哥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我幫你收拾不是快一點嗎？”

“我一個人，就可以。”

任磊不情願地退了出去。

“你像個小孩兒似的。”費揚收起衣服，無奈地搖搖頭。

“我男朋友也說我很像小孩子。那個時候覺得他在我身邊，我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我可以用所有的甜言蜜語和承諾哄着他，讓他等我成功。可我現在有了成功的迹象，他卻不在了。”

“你們認識多久了，幾年？”“四個月。”“四個月就這麼愛他，可見你是一個很用情的人。”

“他是做什麼的？”

“網紅，拍視頻的，以前是雙子傳媒旗下的網紅，後來因為被誣陷，老闆入獄，他也消失了。”

費揚的耳邊又響起爆炸的聲音。

“哦。”

賀元韬低頭沉默。

費揚轉移話題：“你最近很得廣告商的喜歡啊，很多你的廣告在各個商場的大屏上播放，都是最繁華的或者人多的地方，你其實已經成功了。”

“這還不夠。”賀元韬攥皺了衣服：“我要比蘇梅更強大，我才能找回他。”

“我相信你可以的。那你現在應該有很多戲等你接吧？”

賀元韬想起這個更頭疼。

費揚聽賀元韬說完，他仔細分析：“我覺得你現在不要急着突破自己，要先适應市場，争取住自己的黏性粉絲。”

“你也覺得我應順從？”

“不是順從，是打好基礎。”費揚不知不覺靠近賀元韬，熟稔地搭在賀元韬的手上：“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你要怎麼突破。你又怎麼能保證自己可以突破成功？”

賀元韬也沒有排斥費揚的親密舉動，“我不願意妥協。”

“可，成年人在社會裡最重要的一課就是妥協。想要不妥協，隻能做到人上人，可要做到這個境界，你就必須要從普遍中汲取營養，從而生長出你的獨特。”

“漾漾，隻有你會這麼說。”

“你叫我什麼？”

賀元韬反應過來自己和費揚之間的暧昧，他趕緊抽離：“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任磊走進來：“韬哥，瑞哥的車來了。”

費揚提醒賀元韬：“新人在起步階段就會很忙，但是也要注意身體，不要太辛苦，照顧好自己。”

賀元韬：“多謝。”

門重重地被關上，費揚捧着自己早已紅透的臉，胸膛裡躍動着不知名的情愫，零星的記憶碎片碰撞神經，關于賀元韬的記憶慢慢在拼湊。

方濤最後還是幫賀元韬選了一部由知名導演負責的電視劇，他希望還是讓大導演為賀元韬保駕護航。

賀元韬響起費揚的話，他決定同意方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