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野天半強迫式帶入廢車場的深處。
按照門口保安beta所說,這夥準備強占廢車場的黑鷹星盜們,每次派人來這,都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也就是說,野天和他身後十幾号人,就是來威脅别家火拼搶地盤的。
但出乎預料,野天走的不慌不急,吊兒郎當一路閑遊,我看他渾身上下,竟是一件武器都沒帶。
我思忖着,也不知道雲逸和冷嵘那邊如何了……
下一秒,我的鼻尖再次陷入某種熱烘烘充滿的彈性的肌肉團之中!
“唔!”
我擡頭才發現野天不知什麼時候轉身,我低頭走路渾然不知,整個人撞近他懷裡的胸肌上,轟隆一聲,天瞬間都暗了,我的頭堪堪夠到他胸口的位置,我不僅心中感歎着,真是好大的個子!
他沙啞渾厚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投懷送報,對我一見鐘情了?”
呵。
對此,我隻能僵笑,轉移話題。
“你不去……打架占地盤收保護費之類的事嗎?”
我看野天一夥風塵仆仆的模樣,他們似乎很趕時間。
“怎麼可能!”野天故作驚訝,重重拍在我背上,下一秒,他的手已經往我後腰下探去:
“我怎麼可能帶你這樣漂亮的omega去幹那麼危險暴力的事呢?”
一般這樣說,他的手越來越犯規起來。
他個子極大,手指卻似乎很靈活的樣子,我能感覺到布料上衣和長褲的布料似乎同時被他挑起,劃過尾椎骨的地方,似乎有一連串電流竄入……
!
此時此刻,我如果是個徹頭徹尾的omega的話,估計會忍不住當街尖叫吧。
然後,按照套路,他會長臂一揮把我摟進懷裡,捂住嘴,然後咬住耳朵說些下流話,然後把我拐到床上。
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因為我前世撩omega的套路和他差不多,我知道這個時候害羞掙紮全都沒用!
我叼着煙,吊眼挑眉瞅他一眼,夾住煙條遞出,昂首向他示意。
他心領神會,低頭望着我,眼神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下一秒,他接過我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唇角勾着,傾身往下——
胡渣擦過我的下巴,煙頭掉落在地上。
然而,就在他情迷意亂以為得手之時——
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沖着alpha最脆弱最要命的地方!
“唔!”我聽見星盜的一聲痛呼。
我冷笑着看他,道:
“要幹就幹我,不要惡心兮兮的,你睡的omega估計比我睡的alpha還多,不适合玩純情那一套。”
alpha的一見鐘情和見色起意沒有任何區别。
但他的語氣還是十分誠懇的,他直挺身體,可憐的朝我低頭,
“啊,看來還是要一步一步按步驟走啊,哪裡錯了?”
我覺得他還在裝,很無聊。
很快,出乎我的意料,他一路沒有和任何人會面,而是來到一家老舊的回收站。
灰撲撲的回收站還用着過時遠古銅制鎖,而野天他還真的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鎖孔,開鎖開門。
但裡面的景象,放着的東西,都是閃閃發亮嶄新的像是沒用過一樣,真皮沙發光潔無塵,聯盟最新的曲面虛空投影屏幕,昂貴的自動炒菜廚台,還有一張看起來十分好睡的床。
“怎麼,你忍不住要霸王硬上弓了?”我心沉下來。
“怎麼可能呢?”
他嘴角劃過一絲淺笑,然後沖着後面的人招手,竟是把那兩位中槍的下屬擡上了床。
那張大床以純白色系為主,眼下兩個髒乎乎血腥腥的傷者擡上來,一下子染上血污。
野天似乎依舊沒有任何不滿,他表現的似乎很仁慈。
“放心,我頭一回遇到這樣漂亮的omega,我不會動你,隻要現在你告訴我一件事。”
他從我笑笑,指頭敲敲我握着的槍。
“他們中的,隻是普通的子彈,對嗎?”
那是能殺死人的子彈,但也的确是普通的子彈,我并沒有朝他的兩位下屬的心口開槍。
“對。”我說。
他笑容更大,似乎很滿意:“真是個溫柔的好omega。”
——雖然我的确是朝着野天的心口開槍的,誰叫他躲開了呢。
下一秒,他按下了什麼東西,那張純白色大床的形狀發生了變化,弧形罩籠罩住兩人,心率體征的檢測屏幕被打開,原來是治療儀。
然後,野天轉身去洗了個手,動作極快的拿出鑷子,把兩位中槍着子彈挑了出來,他的動作又準又穩,和他看起來的高大粗糙的強壯外表極為不相稱。
當然,這過程中,他并沒有給來兩位手下打麻醉,尖叫聲中,野天勾唇譏言:
“連omega都能把你們幹廢,都給我好好回爐重造。”
雖是這樣說,野天下一秒就把他們兩個擊暈了,尖叫聲停了下來,過幾分鐘之後,竟然響起了鼾聲。
作為刀口舔血星盜,至少他對下屬算得上仁至義盡,甚至都有幾分溫柔,但——
下一秒,野天再次按下按鈕,整整一面牆的顯示器升起,連接鏡頭似乎是廢車場内四處的監視器,我剛想要分辨尋找出雲逸和冷嵘的身影,眼前卻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