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隻能毫不猶豫的堅決點頭。
野天還是在笑,但嘴角的弧度卻平起來,眼神略帶認真,他說:
“寶貝,你真是個溫柔的omega,竟然主動去保護alpha。”
野天似乎有幾分感動,他似乎産生了幾分“雖然我□□放蕩但我是個重情重義的好omega”的誤解,他以為我是為了保護alpha們才這樣做——
但實際上純粹是因為【祂】的限制!
野天慢慢靠近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壓迫感再度降臨,我閉口不言,死死咬牙,一句話不說。
半晌。
“從你現在被我抓走到現在,他們之中任何一人都沒發現你的失蹤,為了這種魯莽大意alpha,值得麼?”
“我才可以更好的保護你,跟我走吧,當星盜很好玩的。”
我依舊沒有說話。
……
下一秒,野天抓住我的肩膀,略顯粗暴不耐的撕拉一聲,我的信息素阻隔貼被撕開了!
我心髒猛跳起來,現如今,野天好幾次可以直接把我标記,但他卻自我設限,從一開始故作純情紳士,又設下了“先要把我周邊的礙事者除掉”“要得到我的完全同意”這兩道規則,讓我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
——可,能保護我的終究隻有自己!
但現在,後頸隐約被犬牙厮磨的刺痛告訴我,無拘無束,自由不羁的星盜從來都不是循規蹈矩的安定分子,他随時可以視心情打破規則,逼我就範!
野天終于在我面前赤裸裸的露出了他緻命危險的真實面孔,我聽見他說:
“說吧,小omega,說了之後我自然會親自帶隊去把他們殺掉,但你會留在這裡,暫時離開我的一段時間裡,你也許會有逃跑的機會哦。”
他如此誘惑我,汗水從我的側頸滑落,沁得傷口微微發痛。
我依舊一句話不說。
沉默的像是個死人。
野天輕柔的舔了舔我的傷口,他頭蹭在我肩膀上
“寶貝,現在我是在追求你啊,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情”,他呼吸炙熱起來,力道驟然加重,我心跳快要炸裂般,下一秒——
滋啦!
淡淡的血腥味。
我能感覺後頸的腺體表皮被刺破了!
完了!我徹底陷入絕望,不,不行,難道真的要讓我雌伏在一個alpha身後變成真正的omega嗎,不,不行,我必須——
我抽出我腰間的槍,瘋狂掙紮,卻被野天的手徹底按住,他甚至都沒用力,但我的全身骨頭都被他攥緊隐隐作痛。
我張開嘴,羔羊似乎終于忍不住要尖叫,但是——
尖叫又有什麼用呢?
我可悲的想着,張開嘴,毫無無用的尖叫被我抛棄,我反而狠狠咬住他的手臂,發了瘋般要抵抗到最後一秒,用盡全身力氣,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嘿,嘿!沒事的,沒事的!”
野天在我耳側的聲音卻驟然溫柔起來,他沒有顧着他手臂上被我撕咬開越來越深的傷口,而是在我眼前晃了晃什麼東西。
那是小小的一個空白的信息素樣本容器。
野天拿着一個針筒,針尖對準中央,把液體注射進去。他的聲音猶如剛開始般溫柔又沙啞:
“隻是提取了你腺體的組織液,想要測測和你的匹配度而已,”他摸了摸我的發抖的肩膀,我此刻依舊咬着他的手臂,沒有放開:
“放心啦,我是個說話算話的好星盜,真的。”
野天說着,他凝望着拼死抵抗的我,驚慌失措的我,狼狽不堪的我,死死用牙齒撕咬他的手臂的我,眯眼不見一絲厭惡,反而似乎露出一種為此頭暈目眩的欣賞和贊歎。
“你真的……好漂亮,這麼兇,這麼可愛,這麼倔強,求求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我依舊沒有跟他說話。
野天再度歎息出一口氣。
“看來我的玩笑太過分了,真是抱歉,不過,我會把你的信息素樣本分成四份,分别送到他們手上,放心,我真的不想為難你。”
他輕輕把用手指我箍住我的下颌,把手臂抽離了出來,摸摸我的頭,耳側依舊是溫柔又沙啞低沉音調:
“我不會殺掉他們,但我會打敗他們,我會讓他們心服口服的承認我是最強大的alpha,寶貝,等等吧,一會我就回來找你。”
下一秒,我後頸被捏住,視野黑掉,陷入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