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搞得定。”
晚上李财韬打電話給她,約她出去吃飯,但被她拒絕了。她騎着電瓶車到家門口,意外地看到陶盈盈站在路邊哭,葛銘憲冷漠地在一邊看。
撞到這樣的現場,陶小萄也覺得無語,她把頭盔壓了壓,想當作沒看到,不過陶盈盈卻叫住了她。
“陶小萄,你這個騙子,這戶根本就沒有住人!”
“沒住人,我就不能來打掃衛生嗎?”陶小萄礙于葛銘憲在場,不想說什麼難聽的話,但顯然陶盈盈不想放她走,她問:“你住這裡是不是?你租的房子嗎?租金多少?”
“跟你沒關系。”陶小萄說:“管好你自己。”
“陶小萄!”
陶小萄看她哭紅了眼睛,還對自己不依不饒,不是一般的煩躁,她說:“我沒聾,吼那麼大聲幹嘛?你想幹嘛?”
陶盈盈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最終沒說,她欲言又止,陶小萄可不想等着她,直接忽視了葛銘憲,進了院門,還不忘把院門上鎖。
結果進門後,發現客廳裡的媽媽臉色不對,她一想到門外的陶盈盈,就問:“她看見你了?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沒有。”
陶小萄一看張萍的表情就知道有,她放下頭盔,在張萍的呼喊聲中摔門出來,結果又因為站在那裡什麼也沒做的葛銘憲退縮了。
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走到陶盈盈面前,她說:“沒錯,我跟我媽媽在這戶租房子住,住的洗車房改建的房子,很小,租金也是友情價,我們原來的房子還有我的車都賣了,因為我媽生病了,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能有點基本教養。”
“你才沒教養,你跟你那個瘸腿媽一樣沒教養!你怎麼好意思跟我提教養?你跟你媽低着頭做人吧,還敢出來吆喝,你們很有臉是吧?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媽是小三嗎?”
“陶盈盈!”陶小萄氣得夠嗆,她說:“我不想跟你吵架,我隻是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媽媽。”
“見鬼去吧你,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人!”
“陶盈盈。”葛銘憲說:“去跟小陶媽媽道歉,跟小陶道歉。”
陶盈盈哭腫的眼睛猛地一睜,她說:“憑什麼?明明是她們的錯!”然後她忽然質問葛銘憲:“你為什麼叫她小萄?你認識她?”
“陶盈盈,住對門認識有什麼奇怪的嗎?”陶小萄還想再說什麼,被後面趕來的媽媽攔住了。
“對,不奇怪,我住這麼久了也沒見我對門一次。”她警告陶小萄:“你别以為你離婚了就能亂來,你别跟你媽一樣...”
陶小萄搶在她之前打斷了她:“你閉嘴!”
“小萄,小萄,過來。”張萍把陶小萄拉到身後,然後她說:“盈盈,你也别哭了,哭壞了眼睛,早點回家去吧。”她說完,使勁兒将陶小萄拽走了。
“她說你,你就讓她說啊?”陶小萄生氣:“我現在是想開了,我有什麼好怕她們的。”
“話是這樣說,沒必要得罪人。”張萍歎氣:“說到底,也是我年輕時犯下的錯,我理虧,人家說什麼,聽聽就是了。”
“得罪不得罪也都已經得罪了。”陶小萄眼不見為淨,進屋就沒再出來,至于葛先生跟陶盈盈的後續,她也無從得知。
周四晚上下班的時候,陶小萄回到家看到葛先生的車停在路邊,她經過的時候,車窗降下,他喊她:“陶小萄。”
陶小萄覺得天靈蓋差點被掀翻,她頓了頓,把車停在門口,朝他走過去,在車窗前,隔着車窗回應他:“葛先生。”
葛銘憲非常直接,他說:“沒想到,你與你父親的家庭,關系這麼差。”
陶小萄歎氣,頗無奈,但是也沒有詳細說什麼,隻說:“沒辦法。”
“我與你的父親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也因此認識了陶盈盈。”葛銘憲說:“沒有其他關系,對與陶盈盈對你和你的母親産生的困擾,我表示抱歉。”
葛銘憲太官方了,給陶小萄弄懵圈了,她半天才意識到他好像在道歉,于是急忙說:“葛先生想多了,我就算有意見也是對陶盈盈,雖然她是你女朋友,但我平心靜氣的說我确實對她有那麼一點點意見。”她又擺手:“不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啦,就是可能她看我不順眼吧,我們看到對方就會互損,一直都是這樣。”
葛銘憲隻是皺了一下眉頭,大概就反應過來了,直接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啊?”陶小萄說:“我以為是,而且...”陶小萄想說而且她來你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回頭想想,萬一在葛先生看來,這個不叫女朋友呢?于是她自覺住嘴,沒敢繼續再說。
“她太過于活潑的性格對我來說也算是個困擾,不過她對于一些古迹比較有鑒賞水平及一地定的修複建議,恰巧我有一些珍藏,會請她過來評賞,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越線關系。”
陶小萄敏銳的捕捉到了越線兩個字,不過她也沒多想,她說:“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他也沒有說是因為陶盈盈告訴她自己是他女朋友這樣的話。
“了解了?”葛銘憲問。
“了解了。”陶小萄點頭,然後她又說:“沒關系啦葛先生,其實陶盈盈知道我住這裡,我要是碰到她也不用說謊隐瞞也挺好的。”她終于後知後覺覺得之前請他吃飯被拒,始終欠着一個人情,于是又說:“這樣吧葛先生,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上次那個台風天你去接我,我真的超級不好意思,雖然我也請不起什麼名貴大飯店,也想說請你不要嫌棄,還是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