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周庭森,被陸安調教得已經不滿足隻在床上做了,其他地方礙于家裡的孩子和傭人,他也還算克制,但是現在到了夜深人靜、房門上鎖的安靜書房裡時,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正事一請教完,摟着omega就開始啃了起來。
陸安因為近期就要離開的緣故,這時候也非常縱容他,何況他自己其實也早就想在書房裡跟他再做一次了。他喘息着摟住alpha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清冷的音色裡帶着少許沙啞,垂眸看着alpha的發頂,用指尖輕輕摩挲着,輕聲笑問道:“之前不是還規矩得要命,死活也不肯在這裡要我嗎?現在怎麼這麼急了啊?”
周庭森上面舔吻着omega的胸口,手在下面急促地撕扯着他的褲子,空隙間語氣啞得非常厲害:“我……我模糊記起來一點,你之前也躺在這上面……讓他幹過是不是?我……我也要……”
陸安的雙手忍不住抵住alpha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抓住、結實地按過頭頂。周庭森不斷地舔吻着omega的下颌脖頸,後頸的腺體裡散發出一陣信息素發情的氣息。
冷玫瑰香信息素和君子蘭信息素的氣息很快交纏在了一起,書房的溫度也逐漸升高。但是就在陸安躺在alpha身下……的時候,鼻翼間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難聞氣息,那味道就和他種在玻璃花房裡的玫瑰花腐爛時的氣味是一樣的!
這讓陸安陷入混沌中的意識霎時得到了一絲清明,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被身上alpha猛然,隻能睜着眼睛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從嘴角。就這幾秒的誤差,那股腐爛的氣息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陸安也被周庭森弄得……起來,再無暇分心在别的事上了。
兩人渾身都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也都散落一地。陸安皺眉察覺着身體裡黏糊的不适,忍不住瞪了周庭森一眼,歎息道:“要是不小心又有了怎麼辦?”
周庭森将omega攬在懷裡,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啞聲應道:“那就生下來,正好家裡小輩少,我們也才小宇一個孩子,我們就再生一個給他做做伴也好……”
陸安霎時沉默了,縮在alpha懷裡不說話,任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自己汗津津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小聲試探性地問道:“小六,那我們前面天天做,你每次都那樣搞我,就是想讓我再給你生一個孩子嗎?”
周庭森聞言,想也沒想就道:“也不能這樣說,主要是我們中間有六年沒見了,我也不記得你,現在想想就遺憾難過的……要是我們,能早一點重逢就好了……”
“……”
陸安不說話了,他從周庭森的語氣中聽出了悔與痛。但是誰也不能提前預料到未來,不清楚下一秒究竟是會繼續相親相愛、還是會分道揚镳。陸安對這種難過早已深有體會了,而且不光是在六年前的那次分别,還有一直藏在他記憶深處的那個夜晚、那場沖天燃燒的烈焰……
深夜,回到主卧裡的周庭森早已陷入熟睡中,但他的懷抱卻空了。床的另一側小櫃上亮着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一個瘦削的人影坐在床邊。他的目光低垂,猶豫地盯着手中倒好的幾顆藥片,另一隻手上則端着一杯溫水。
小櫃的第一層抽屜還拉開着,裡面正放着避孕藥的藥盒!
陸安看着手裡的藥片猶豫良久,前幾次吃藥的時候都沒像這次這麼遲疑過。也許是因為alpha今晚那難過悔恨的語氣,也許又是因為他們就小宇一個孩子,如果真的能再為他生一個孩子的話,那自己再離開是不是就會好上很多?
畢竟他也不能确定在那幫喪心病狂的人手下,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回來。但是眼下基本上已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要是現在再懷上周庭森的孩子,那他的複仇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再說,要是萬一他的媽媽還活着,就等着自己去救她了,若是錯過了準備齊全的這次,媽媽撐不過去就沒了,他還指不定要怎麼後悔呢!!!
那到時候弄垮自然科學研究所就真的隻有純純的仇恨,沒有半點親人還活着的期盼了。
陸安一想到這裡,眸中便不再有猶豫了,擡手張嘴将藥片一吞,再用溫水一帶,吃完藥後就将水杯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他再順手将小夜燈一拉,房間就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