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文聞言瞬間甩開他的肩膀,直接跳起來飛身朝小宇那邊撲去,沈墨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眼看着他那副瘋魔嘴臉,終于憋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實驗室裡一時充滿了他的哭聲,許頌文就在這哭聲中,翻遍了小宇全身的口袋,終于找到了那塊他心心念念兩年多的隕石,隻不過這東西現在已經被做成了滴膠挂墜,但是也不影響他現在喜悅的心情,東西總算是回來了!
老alpha手裡緊緊握着那個吊墜。小宇陡然被他搶走吊墜,霎時哭的更加厲害,加上另一邊的沈墨也在哭,實驗室現在是兩個小孩一起哭了,一時間吵鬧無比。
擡着周庭森的那幾個科研人員見此,也停住了腳步了,有些猶豫地看向他們主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真的把alpha扔進玻璃罩子裡。
畢竟自從知道裡面的藤蔓會吸食人血之後,幾乎就很少有人靠近那裡了,更别提要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扔進去,隻有對隕石異變感興趣的許頌文不嫌棄這裡,還将這裡選做了自己的實驗室。
他們許主任幾乎已經對‘隕石異變’這個課題執着到入魔了,是以隻要是他發出的命令,下面的研究員們執行起來都有點膽寒,就如同此刻一般……
許頌文跟他們對視上,随後視線下移,看向了他們擡着的alpha,老眼中瞬間一抹狠毒閃過。他聽着兩個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下一秒就毫不猶豫道:“愣着幹什麼,繼續擡着他走啊,把他給我扔到那裡面去!”
“……”
一聽這話,那幾個研究員當即不敢再拖延,擡着周庭森擡腳就走。一旁的沈墨見狀,瞬間哭的更大聲了,邊哭邊大聲指責道:“嗚嗚嗚……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了,我告訴你,你就放了他爸爸的,你說話不算話!”
聞言,許頌文當即挑眉,扭臉看向身後那個哭成了花貓臉的小alpha,忍不住笑問道:“我說話不算話?哎,孩子,你倒是說說,我說的哪一句話不算數了啊,嗯?”
“……”
沈墨哭得一抽一抽的,當即愣住了。他确實沒有說過要放人的話的,可是他剛才說話的那語氣和态度,明晃晃的就是隻要自己說了,他就會放過小宇父子的,但是他現在……
他就是耍賴皮、不講理!!!
意識到這個,沈墨瞬間哭得更大聲了,幾乎是撕扯着嗓子在哭,那聲音直沖房頂,吵得許頌文原本還高揚的眉頭也皺了下來。他霎時擰着眉、黑着臉看向嚎啕大哭的小alpha,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包括剛剛被自己掏了吊墜的侄孫小宇。
眼瞅着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都在哭,哭得他頭都疼了,于是他張了張嘴、正想讓那幾個研究員先放下周庭森,過來把這兩個孩子跟另幾個都關去一起時,安裝在實驗室角落裡的警報器就忽然響了,他兜裡的手機也跟着響了起來。
許頌文心裡當即一咯噔,想說的話也暫時卡住了,他立即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就聽那頭的門衛保安戰戰兢兢地問道:“許、許主任,這邊又來了一個說是送貨的,他說是我們所訂的儀器不小心漏發了,他是過來查看漏發的情況,好後期補送的。”
“你看,要不要讓他進來啊?”
“……”
許頌文眉頭一挑,忍不住扭頭朝周庭森那邊看了一眼,他還有同夥?這麼上趕着送上門來,不要命啦?
他心裡腹诽着,下一秒就對那頭道:“好,你先放他進來,引他去倉庫那邊,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保衛科那邊,之前趕過來的那批人手應該還沒離開,你先找幾個人拖着他,等他們到了之後,你們再一起把他抓住,送到我這邊來!”
“噢噢,好的,主任。”
電話挂斷後,許頌文臉上的笑容就愈發地高興了,他也不急着要給保衛科那邊打電話,而是先叫停了已經要把人送進去的研究員,笑着道:“哎,等一下,你們先别把他扔進去,把他放下吧,先過來把這兩個孩子送走,也跟那幾個關在一起去,他們簡直哭得我頭疼!”
研究員們得令,當即松了一口氣,把周庭森放下了,去開罩子口開關的研究員更是喜極而泣。他也不想因為送個人進去、就靠近這個該死的地方啊,而且不光他不想,另幾個研究員也全都不想,因此他們當即就沖過來把孩子抱走了。
兩個孩子一走,實驗室瞬間就恢複了以往的安靜,這裡也就隻剩下了許頌文和還昏迷着的周庭森,而許頌文也是這時候才開始重新打電話給保衛科那邊……
此刻,外面的下的雨也逐漸又有傾盆之勢,在噼裡啪啦的磅礴雨聲中,omega打着傘、默不作聲地跟在幾個保安的身後,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們的背影看。
君子蘭淡淡的蘭香氣息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下一秒,這蘭香氣息就漸漸轉變為一波又一波的寒氣,加上omega的變異冰元素本身就是由水元素轉化而來,導緻寒氣中本就自帶凝水,所以漸漸地,不光他周圍滴落的雨珠全部被寒氣凍成冰珠,他的腳邊也出現了大量凍得梆硬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