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帶着宋祈安逛完李府後晚宴的時間也到了。
宋祈安已經和李殊商量好了,等到晚宴的尾聲,氣氛差不多了李殊就向李承恩請示這件事。
宋祈安對此自然是樂意之至,畢竟這種不用自己出力就能撈好處的事不幹白不幹,隻是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回門宴是家宴由李殊的庶兄李衡負責宴會的事宜,和李承恩一齊在門口迎接赴宴的宗親。
宋祈安看見李衡安排的心裡不由得一驚。
最高處設兩個主位一個給自己另一個給李承恩,這樣也省去了主位誰來坐的困擾。
也難怪李承恩會偏愛這個庶長子一些了,試問深谙世事又努力的兒子誰不喜歡?更何況還是長子。
而李殊這般孤僻性子又不夠圓滑,身為嫡長子家族願意給予資源卻偏要學庶兄那般去科考。
先不說丢了世家的臉面,還有些東施效颦的嫌疑在身上了。
李衡與李婉年紀僅相差一歲,估計是當時的嫡母久不孕想讓妾室生下長子後再過繼于嫡母膝下當作嫡子來養,誰知半路殺出個李婉來。
宋祈安坐到李婉身旁的主位上,一落座就伸手拉了拉李婉的袖子道:“皇後,那小東西如何了?”
李婉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笑道:“陛下放心,臣妾已經命人将它養了起來,等來年春天便放走。”
宋祈安假裝失望故意低下頭道:“皇後想得真周到,養在這裡就不用擔心那小家夥的生命問題了。”
李婉知道宋祈安心裡的失落但她也不想養那些脆弱的小東西,隻好打岔道。
“聽父親說是殊兒帶陛下在這府中閑逛的,殊兒性子孤僻單純又不善言辭,可有冒犯到陛下?”
聽到這句話,宋祈安又擡起頭露出一個笑臉道:“皇後可還記得朕受寒那日皇後與朕說的那件事?”
這回輪到李婉不懂了,如果是說自己與李殊漸漸書院這件事。
那日宋祈安受寒她身為皇後自是要貼身伺候,怕他無聊自己便說起,沒想到還被這小皇帝記下來了,隻是他突然提起做什麼?
“臣妾自是記得的,隻是陛下為何忽然說起這件事。”
宋祈安的笑臉更大了,不顧禮儀湊到李婉的耳邊道。
“朕幫你同李殊說了這件事,他告訴朕之前他是被人蒙騙了,想與皇後重歸于好。”
宋祈安湊過來的時候李婉是想躲開的,隻是看着他放光的雙眼和一臉求表揚的神情才強忍着不适聽完。
從小到大她的身邊都充滿了算計,别人對她好也不過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隻是這個小皇帝一聲不吭便幫了自己,究竟是少年的赤誠還是另有所謀?
她張了張嘴想問個究竟,如果是另有所謀自己便可以與之交易,但如果他真的隻是想幫自己呢?那自己豈不是傷了這小皇帝的心?
見李婉不說話宋祈安又悄悄道:“皇後放心,朕問李殊時把握好了分寸,保證沒有讓他生氣。”
宋祈安與李婉說話時幾乎是貼在李婉身上,呼出的熱氣也一同撲在李婉的耳邊,她輕輕将宋祈安推開道:“臣妾知道了,多謝陛下。”
這場宴會宋祈安和李婉雖是主角,但來的人更多的目光還是正在接待賓客的李承恩和李衡身上,看見兩人貼身交談這一幕的隻有另一個主座位上的劉氏。
李承恩哈哈大笑走到主位前拍拍手示意各位看過來才道:“各位族親們,今日是小女李婉的回門宴,大家盡管放開肚子喝,不醉不歸!”
宋祈安也适時地端起酒杯站起來道:“各位愛卿今晚是家宴,不醉不歸。”說完便一口飲下杯裡的酒将酒杯倒扣然後坐下。
見幼帝如此給面子李承恩也不磨蹭,端起下人遞過來的酒飲下便宣布開宴。
一口果酒下肚,宋祈安的臉便紅了起來,她并沒有醉,隻是飲酒過後臉會變得通紅。
李婉見宋祈安這副模樣以為她要醉了,在她伸手向第二杯酒時将手覆在酒杯上道:“陛下要醉了,切莫再飲了。”
宋祈安也順勢裝作醉酒的樣子靠在李婉身上,她隻覺得那人的身體直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