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泷澤生聽着五條悟的心跳聲想,
我沒有食言,我回來了。
不管是怎樣的代價,隻要不再看到他痛苦的模樣……都是無所謂的。
***
不知過了多久,泷澤生踩着蒼滾過的土地,找到了一個抱着斷腿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人,他的後頸處有一塊紫羅蘭紋身。
泷澤生從他的背包裡掏出一支箭弩,驚歎,“這玩意兒在他們那邊值不少錢吧,稀罕貨啊,給我了。”說着往背包裡一塞,“悟,想想這家夥怎麼處置吧。”
五條悟站在一邊打電話,完全放任了泷澤生的私吞行為,“把他帶回去交給一個人審審,雖然我估計也查不出多少A的情報。”
“這幾年這個團夥又壯大了嗎?”泷澤生拿樹枝戳了戳詛咒師的腦袋,“一張菊花臉,半隻腳都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消停,非得幹禍害人的勾當。”
五條悟和他一起嘲笑,“你也覺得他的臉長得很喜感吧!”
“沒錯!尤其是現在想咬我們卻做不到,隻能把眼珠子瞪出來的半死不活樣!”
“哈哈哈哈哈!”
剛剛那一擊之後,五條悟的态度變得自然多了,泷澤生覺得他好像沒有太大變化,他們之間的分别就像一個去國外出差,一個在國内當着最強。
“既然已經把這個人解決了,等輔助監督來後我們就能坐車走了吧,真想野外漫步嗎?”泷澤生表示很累,“我早上出來甚至沒有吃飯。”
五條悟對着他比了個大拇指,“你的身材很好,不需要減肥。”
泷澤生朝他攤開手,眼神幽幽,“給我錢。”
五條悟疑惑的歪了下頭。
泷澤生語氣飄忽,“給我錢,買飯錢。請五條大少爺接濟一下您貧窮的摯友。”
“啊……”五條悟頓了一下,然後刷的拿出手機對着泷澤生連拍,“在乞讨的生哎!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現在是五條家家主。”
泷澤生順勢露出更可憐的表情,“尊敬的家主大人,我不僅沒有吃飯的錢,還背了一筆外債!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去出賣……額。”
不小心說了奇怪渠道的泷澤生堪堪閉了嘴,然後一臉認真道,“你說我是不是還蠻适合當牛郎的?”
五條悟也一臉認真道,“你可以試試。”
“……”看着他的表情,泷澤生就知道他是會在牛郎工作時做出“梨花帶雨的控訴‘你好狠的心竟然抛下我和孩子’”這種事的人。
在這方面,五條悟出奇的有嫉妒心(泷澤生語)。
“我想我還沒有落魄到那種地步。”想到當小白臉的稀少經曆泷澤生就頭大。他從背包裡拿出繃帶,五條悟扯下它的時候随手一丢,還是泷澤生熟練的補他心大的空子,“過來,這麼一直晾着眼睛,你不難受嗎?”
“……”
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泷澤生見五條悟瞪着他,看上去郁悶極了。
但泷澤生沒get到他的點,徑直走過去,将繃帶纏上他的眼睛,嘴裡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用六眼來确認我,不過為什麼剛見到我時反應這麼奇怪,我很吓人嗎?”
五條悟收斂了表情,他沒說話,白色的眼睫在繃帶觸到的一瞬間輕顫了一下,那雙眼睛直到被遮住,也一瞬不瞬的凝視着泷澤生。
因為……
五條悟蜷起僵硬的指尖。
六眼的視野中,泷澤生的身軀之上恍若纏繞着千千萬萬的詛咒。
隻要一看到你——
就好像看到了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