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蔔師的丈夫是一個聰明的研究員,但卻不是一個精通反偵查能力的人(當然一般人也不會精通這個),兩人很快找到了一個倒放在書架上,有着一把小鎖的書盒。
看起來這裡那位研究員經常來,圖書擺放的習慣和書房一模一樣。
兩人看了看天色,他們決定還是回去再看這個書盒,誰也不知道黑夜中會發生什麼,最起碼不是留在圖書館内,充滿着稀金的昏暗地下通道也許比看着亮堂圖書館還要安全。
又從地下通道走了一個小時,回到占蔔師家中,宮藤雅重擡頭看窗戶,外面已經徹底天黑。
他們出現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占蔔師,她神色如常,什麼異樣都沒有:“真是抱歉,孩子太調皮了,洗澡用了點時間,你們現在可以去洗澡了。”
猶如頒發任務的NPC,占蔔師臉色平靜地對他們道。
宮藤雅重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知不知道丈夫的書房裡隐藏着一個由稀金組成的密道?亦或是這一切他都知道,是她故意帶他們來到這裡?
宮藤雅重觀察着占蔔師的神情,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她的眼角顫抖了一下,瞳孔凝滞了一會,甚至是呼吸——
他看見了短暫的一瞬間的急促。
占蔔師隐藏的很好,但是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來,她應該是知情的,但是她不想被認出來,為什麼?
宮藤雅重的眼睛直視着占蔔師的眼睛,充滿着攻擊性,占蔔師忍不住偏移了視線。
“女士,沒關系,我們也不是很着急。”
她是知情的。
不過他們還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他們新找的書盒。
宮藤雅重拿出一根小鐵絲準備撬開書盒上的小鎖,琴酒看見他拿出鐵絲的樣子嗤笑了一聲,掏出博萊特,用槍柄往鎖上一砸,直接砸碎了。
宮藤雅重:……
fine。
打開書盒,裡面是一本看樣子用了很久的日記本,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看樣子這就是占蔔師的丈夫,研究員的的日記本了。
宮藤雅重和琴酒一起看着這本日記本,因為日記本不大的原因,他們頭挨着頭,不過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暧昧的姿勢,注意力全部都在日記本的内容上。
【我的妻子有着占蔔師的血脈,這件事情我一直知道的,雖然血脈經過一代又一代的稀釋,已經幾乎沒有了,但是總歸還是有些冥冥之中的預感,能幫助我們一家避免很多災難和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比如說一天早上去上,她叫我不要走平時去的那條路,叫我繞原路,于是我采納她的建議,繞遠了,等到上班的時候,同事和我說,我平時上班的路上出現了車禍,如果我走了那條路,我今天上班肯定遲到了!
又或者,我們一家周末的時候,總是會一起去小花園玩,那真是悠閑的下午,孩子們在遊樂場和夥伴們玩,大人們也可以難得的在樹蔭下放松休息,但是那天我的妻子突然心悸得厲害,我們最終還是放棄了去小花園的想法,後來從鄰居口中得知,那天狂風大作,把高空中的廣告牌吹了下來,廣告牌下方是小花園,幸好當時小花園裡沒有人,我聽了鄰居的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總之,後來者,我花費了許多筆墨描述這些,是想告訴你,我的妻子是一個很靈驗的占蔔師,她預言了許多事情,并且在未來都一一成為了現實。】
“後來者?”宮藤雅重看着日記上的字地道,“他知道我們會看到他的日記?”
“也許是他的妻子的功勞。”琴酒翻到下一夜道。
【就在一個午後,我的妻子突然心悸得很嚴重,在此之前她這個毛病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她倒在地上,側躺着弓着腰,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着喘氣,幾乎難以呼吸,我撥打120将她送去了醫院,去到了醫院她的心悸卻始終沒有環節,醫生們也十分奇怪,為什麼用了降心率的藥,她的心率卻還是那麼快。
那一刻我幾乎是慌了神,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這時她突然張嘴說話了,但是心悸得原因,她已經沒了力氣,發出的都是氣音,我看見了她的口型,那一刻我福至心靈,我知道她的意思了,她說得是兩個字:占蔔。
是因為占蔔的原因才導緻她現在的樣子,醫學上的藥物無法治愈她,于是我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強行将她帶回了家,好生照顧。
可是我的心卻沒有安定下來。
我的心如同掉入冰窖中一般的寒冷,控制不住的在想,能讓我的妻子變成這樣虛弱的災難到底是多麼的強大?
地震?海嘯?
那時的我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那巨大的災難,居然席卷了全球,影響這這顆星球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