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來看出此人來自苗疆,連忙抓住朱聞赤霄護着他的手,兩人對視一眼,朱聞赤霄看出俏如來不希望他出面,便任由俏如來走出了他的護衛範圍。
俏如來面色淡定,問:“我們并沒他的下落,其中必有誤會,請問壯士姓名,又為何找上我們?”
“吾乃是赫蒙天野,藏鏡人在你們救了史豔文之後便不見蹤影了,尤其他們兩人乃是兄弟,你們是唯一可能救走他的人。”說着,赫蒙天野将沒入地面的刀拔起,揮舞半圈卷起風聲,橫于身前蓄勢待發。
“壯士此言差矣,藏鏡人與家父雖是兄弟,但也是他将吾二弟小空擒走,也是他與西劍流合作,讓家父失蹤五年,如今的西劍流對中原的傷害,他亦有責任。抛去這五年之事,單論而他過去對中原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吾毫無包庇他的理由。”
俏如來所說有理有據,讓赫蒙天野面上露出些許動搖,但還是繼續堅持追問:“但你們包庇了史豔文。”
“并非包庇,隻是俏如來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憑父親對中原的貢獻,最少,該給他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言至心坎的俏如來情深意切,手攥緊了掌中的佛珠,朱聞赤霄轉看向明顯動容的赫蒙天野,不語。
“嗯?那之前你們于史藏聯手攻打西劍流之事,你有何解釋?”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們也不清楚他們的兄弟身份呐。”
一問一答間,俏如來神色真誠,赫蒙天野自知無法再問出什麼,長刀扛肩,說:“吾姑且相信你,但,藏鏡人的下落,苗疆不會放棄追查!”
撂下狠話,赫蒙天野離開了,俏如來也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朱聞赤霄看他這樣有些失笑,拍拍他的肩膀,開玩笑道:“好在已經還俗,不然就破戒了。”
“哈。”俏如來似被逗笑,不置可否但也依然憂心,“隻是沒想到苗疆會将注意力放在我們的身上,莫非是他們合作了……”
朱聞赤霄告訴他:“還珠樓主百裡潇湘在溫皇死之後說,欠西劍流一個人情,會與此有關嗎?”
俏如來:“有可能,還珠樓的情報網不可小觑,若是今日苗疆前來與西劍流有關,那還珠樓也必定全力協助,力求當場抓住我們救援藏鏡人的證據,不但讓我們對上苗疆,更可能會讓目前的風雲碑中止!”
“啧,赤羽信之介,或許當初應該直接打死他。”朱聞赤霄冷哼一聲,忍住罵人的沖動。
赫蒙天野雖然離開了,但必定有人暗處監視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讓他們無法與任沉浮、藏鏡人彙合,這種敵在暗吾在明的牽制最是惱人。
俏如來看出朱聞赤霄的煩操來源,連忙出聲安撫:“好了好了,吾明白你擔心任先生,但你不是說那裡有你親自布下的術法嘛,放寬心吧,他們不會有事。”
安撫的同時誇誇他,朱聞赤霄明顯很受用,心情好多了,趁機,俏如來提出了個要求:“赤霄,另有一事想拜托你。”
“嗯?”
……
次日,風雲碑第三戰,何問天對天海光流,惜敗。
當晚,不歸路上,衆人為幫助黑白郎君恢複的梁皇無忌護法,黑色白發的蕭瑟飛羽靜離一旁,預防變數。
而網中人久戰獨眼龍、俏如來、何問天三人,多次負傷,雖以真氣療養即刻複原,但也因此優勢漸失,眼見黑白郎君仍未出現,他出言挑釁,激起了陣法内黑龍與白狼的戰意,黑白郎君随之恢複!
“哈哈哈哈!網中人!”狂人笑聲響徹雲霄,網中人怒意翻騰,絕招上手,三人擋下瞬間,網中人已經靠近近戰最弱的何問天,邪掌一出,何問天頓時口吐朱紅,飛出數丈。
“何前輩!”俏如來驚呼,飛奔而去意圖救人,卻被蕭瑟飛羽搶先一步将人接住了,“啊,飛羽……”
在俏如來疑惑又驚奇的目光中,蕭瑟飛羽拔出了背上佩劍,銀白的劍身散發着清聖之氣,光芒閃爍間,便驅散了何問天身上的邪氣,同時因為蕭瑟飛羽冰屬功體的關系,何問天身上的傷口也成功止血了,但這還不算完。
蕭瑟飛羽将人調整好姿勢抱穩一點,看向俏如來:“我帶他去找醫生。”
“嗯。”知道何前輩有望治療,俏如來振作起來,看到了出手支援的月牙岚,沖他自信點頭,“你去吧,這邊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