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萊辛對它還有印象。他開始笨拙地試圖轉移注意力。
“巫王殘黨在古斯塔夫公園裡行動,”他說,“我們并不方便出手。”
“我在想周刑什麼時候發。”我說。
黑鍵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身後是血腥味以及過去的陰影,過去的陰影雖然追上來了,但隻追上了一半。
因為他暈過去了。
我:……
萊辛把他扛在肩上扛走了,我追上去:“你真是綁架犯啊!就這樣扛着會不會被憲衛追上來啊……”
“你話什麼時候這麼多了。”他無奈。
6.
陌生的……天花闆。
黑鍵伸出手,迷迷糊糊的視線中模糊地摻雜的人影,恍惚間他好像又看見了巫王的影子,高大的陰影籠罩着現在,過去與未來。過去的陰影其實已經追上了他,而他無法視而不見。
“我邀請你們見證兩百年的罪孽如何終結......所幸永别的日子終于到來了!......我已經看清我生命的道路......”
“好笑嗎?萊辛你不準笑。”
他們在……說什麼?
“好きな惣菜発表ドラゴンが(發表自己愛吃的菜肴的小龍)我不想再在周刊上看到你了,東國人你們都在聽什麼呢我請問……”
“你醒了。”
黑鍵爬起來。看見曾有一面之緣的黎博利痛苦地抱住終端豪嚎,石灰色的大角羊無奈地站在一旁扶額,頗有資色的老巫妖吹胡子瞪眼,猶有一種這又哭又鬧的?博利再陰暗爬行他就一腳把他踹下樓梯的錯覺。
“出去!羊崽子和鳥崽子都出去!”薩卡茲用“這小子果然是弱智吧”的表情吹胡子瞪眼,“出去守着!柯克蘭小崽子我叫你再進來。”
黎博利被好心的卡普裡尼大哥哥推着出去了。現在裡面隻有弗萊蒙特,格哈德兩人與他共處一室……他的神經驟然繃緊。
“沒事了……放輕松。”格哈德溫柔的神情讓他想起仍在羅德島接受治療的白垩,“你還好嗎?”
老巫妖去找他口中“給玻利瓦爾那夥瘋子做的法木裝置”了。黑鍵感受不到身體還殘留的力氣,先前與巫王殘黨的纏鬥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精力。
“……”
“我們先前見過。”格哈德伸出手,“在密林公園,
我本想提醒你,但萊辛也在。有他盯着,我沒法帶你走。那孩子本性不壞,就是有些認死理。”
萊辛……
“我以前也和他一樣......可人隻要有勇氣,就能有所改變。你還有力氣嗎?試試看,握緊我的手。”
等下……他要做什麼?
“格哈徳,你在做什麼?!”
黑鍵茫然地睜大雙眼,聽見握住他手的男人平靜地回答他的老師:“抱歉,老師。我不能讓您這樣利用赫爾昏佐倫的血脈。他是個活生生的人,還能擁有輝煌的未來……”
“你在說什麼胡話?把那小子放下,不要犯錯——”
“不,老師。我要救他,正是因為,我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我要挽回我和您......我們犯過的最大的錯。”
直到格咯德拽着黑鍵破門而出,弗萊蒙特頂着氣成豬犴色的臉跟着出來,我還在哀悼我逝去的周刊排名。他和萊辛簡單交流了幾句,在萊辛把事情搞清楚之後他轉向我:“柯克蘭家的鳥崽子,你也跟上去。”
我張開嘴巴指了指我自己。不是,我?
又一次被老巫妖奴役,但是主包本人是個無辜的小鳥罷了。
萊辛的速度很快,和我這種脆皮黎博利相比速度全靠他拎着,直到追上水靈靈地剛背刺完巫妖王庭之主的格哈德,冷聲道:“放開他。”
“我就知道你會跟上來。”格哈德說,“弗萊蒙特老師呢。”
“他對您很失望。”
“我很抱歉。萊辛,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和老師為敵。”
“等一下等一下。”我試圖插入這段聽起來很詭異的對話,錯覺嗎,感覺上演了一場強取橫奪小白花的戲碼,“你不會是巫王殘黨吧。”
黑鍵的眼神變智慧了!
“巫王殘黨,你的目标是我。”
“而我唯一要對你說的就是——滾開。”
格哈德穩重地綁架了黑鍵,而在教學樓萊辛沒辦法放開拳腳——如果他沒拎着我,我就能讓格哈德體驗到什麼是精神損傷。隻是下課了,學生們都聚集在了走廊裡,狡猾的巫王殘黨。
“……他是故意選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