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和赫敏沒區别。

黑鍵被強行架在椅子上，藏在面具下的巫王殘黨露出狂熱而詭異的笑容，一場演奏即将開始，即使被擊中要害，格哈德也能有條理地向男明星烏提卡介紹他準備的一切。而對于這種情況，對于打擾我吃瘋狂星期四的阻礙，我最擅長全部爆破，但是人質還在等待。

“放開他。”

“要突破外面的一層層術式，很難吧？”格哈德像是從不在意我，他就沒對我好好說過話，能聽見他對我這樣說話還真是讓人紅溫。

“還好，一個術式解決的事。”我說，尖端直指巫王殘黨，萊辛舉起劍，“誰問你了？”

“這樣特殊的......針對萊塔尼亞傳統法術的術式。是老師教你這麼做的嗎？他準備好了要與萊塔尼亞為敵？”

“老爺子從不主動選擇敵人，我也是。敵人會自己從陰影中走出來。就像你，格哈德。”

我真聽不懂他們說話，即使身受重傷也能試圖招攬萊辛入黨的格哈德是有幾分毅力的。等到他們聊完天開打，我昨兒熬夜熬的犯困，被這種複活儀式吓醒了，給巫王表演音樂劇給他老人家樂呵樂呵：“這真能複活？我要是巫王連聽都懶得聽，直接睡大覺讓你們白忙活一整天。”

遊刃有餘地使用了大面積攻擊術式，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得到了升華。黑鍵痛苦地呻吟着，被歪門邪術折騰着，我還真沒辦法。之前源石技藝能做到的事在這裡做不到，演奏相比于夕照廳那次更出色，指望我一邊施法一邊一個鬼手撈走黑鍵？還不如指望老巫妖立刻出現在這。

啊、他真的出現了。

9.

“老師……殺死我們這些萊塔尼亞的術師，對您來說，應該易如反掌吧。可您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願意親自動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巫妖隻是知識殿堂的守門人。我們把知識帶給不同種族，令源石技藝得以長足發展，但從不幹涉各個國家。這是巫妖王庭與你們先祖的契約，也是巫妖的生存之道。”

這兩人總是不在一個頻道上，怪不得總起分歧呢。

格哈德表露着自己的内心，然後一言不合就開爆，物理意義上的。感覺耳膜快要被融化，巫王塔拔地而起，重回萊塔尼亞，四仰馬翻，不知是歡欣還是雀躍，我聽見了笑聲。

其實和他們的演奏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早知道了。就說這複活一點也不靠譜，人家巫王好歹也看?廣告才能複活吧。

“剛剛......發生了什麼？密室升了起來......然後就......”

“是我抓着你跳了下來。”

萊辛抓住黑鍵跳了下來，但是沒撈着我，還是尊敬的巫妖王庭之主拉了一把才沒被埋進地裡。灰塵散盡，卡普裡尼們被兩道幽怨的目光纏上。我重新把施術單元塞回兜裡。

“格哈德呢？不會看廣告複活去了吧？”

“鳥崽子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跑了，跑不了多遠，他的身體承受不了赫爾昏佐倫的術式，就跟急速惡化的感染者一樣，再過一會就該崩毀了。”

“哦……”我歎氣，“英雄史觀入腦了真是可怕……”

“尤拉。”

一陣熟悉的女聲傳入腦海，我向來人望去。同樣的黑色頭發，頭發束成低馬尾狀……我草這不是我媽嗎。弗萊蒙特朝她點頭，把我推到她那邊。

“這些不關你的事。”她露出一個營業笑容，朝烏提卡，“我想，你也應該好好休息了。剩下的事我們會來解決的。”

“我不明白……”

“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回家吧，如果你還想和你的朋友呆着……”我偉大且靠譜的母親提議道，“我想，現在沒有地方比我們家更安全了。”

弗萊蒙特點頭。

很高興看到黑鍵眼睛睜這麼大，路德維格大學都團戰打成這樣了确實不安全，我媽把我拽到身後，轉身往黑鍵手心裡塞了一塊硬币大小的東西，然後揮手朝老巫妖告别。我眼尖看出來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