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你會想起我們曾經一起經曆的一切嗎？

求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

——

……總感覺經曆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呢，先忘掉吧，不用哭了。我今天還要去碰碰運氣能不能買到約翰老媽最新出的飯團，聽說是我最喜歡的蛋黃醬包雞肉。

于是跟深愛的都打了一場架。

哼着歌出了門，我挨了小幫手幾貓拳，壞貓，如果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大門口一個活生生的卡特斯奏站在門口沉思，我頓住了腳步。

不，他隻是不知道我公寓在幾樓而已。

…我現在不是很想見到他。

“Oi！尤拉！”卡特斯超絕視力看到我了，他興高采烈地跑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

“已經開始害怕了。”我說，“你請說。”

……

在很久很久以前……

尤拉，不用抓住媽媽的衣角，我不會再離開了，這是我們的睡前故事時間，我們今天要聽的是《小美人魚》的故事。

嗯…我知道你當然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呀，但是媽媽還沒有給你講過。姐姐睡着了，我們不要叫醒她好嗎，就讓她睡吧。

海公主小人魚為了追求到一個人的高潔的不死的靈魂，放棄了海底自由自在的生活和300年長壽的生命，把美妙的歌喉丢棄在惡毒的巫婆手裡，忍受住把魚尾變成人腿後所帶來的巨大痛苦，用她的愛、她的心和她年輕的生命，去追求那永生而崇高的人的靈魂，并通過善良的工作”去分享人的一切永恒的幸福。

……就這樣嗎，媽媽。

你可以改寫故事，尤拉，筆在我們手裡，你想要把故事變成什麼樣的？

為什麼一定要追求永恒不滅的靈魂啊，媽媽。

她在床頭前低下頭，我看不清母親的表情。

因為，擁有愛是件很痛苦的事啊，明明知道自己被愛着，卻當作自己不知道，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我們其實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度過。

如果我是小美人魚的話……也會去追求永恒不滅的靈魂的。

為什麼……即使你要經曆這麼多的磨難？

因為，隻是現在做你們的家人的話，時間太短了，隻有獲得永恒不滅的靈魂，才有更多時間跟你們在一起呀！

對不起。

……對不起。

——

“可以。”

“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呢…”他撓撓頭，“這個條件是不是有點苛刻？”

“你在小瞧我？”我說，“說完了沒有，我要去買飯團了，早飯還沒吃。”

“哦哦…好的！”他飛快地竄走了，像一陣風，“明天見！”

現在才發現哥倫比亞的綠化做得挺好的，不過我還是享受在秋天踩着落葉去上學的日子。

我揮了揮手，權當告别了，這傻子卡特斯。算了，先整點飯團吃，事以至此，先吃飯吧。

”我必須得去見諾亞了。”

31.

風把我的頭發胡亂吹到臉上，還是太長了，回頭率剪掉吧，騎着電動車到達目的地，我翻了個白眼，哥倫比亞所有園區都狗屎的一模一樣，當然我還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這是我的源石技藝最重要的用法，折分與構建，聽起來挺酷的，可惜我隻用它做炸藥使用，這可比硝酸甘油好用多了。

源石技藝……

坐電梯直升實驗室，諾亞疲憊的臉出現在我面前：“進來吧。”

“U盤我給你帶來了。”我從包裡掏出來甩到他桌上，“你确定這能「複活」？”

諾亞的銀色頭發一甩，終于能看見他藍色眼晴，“我不能保證，但是……我們必須試一試——”

“不是我們，是你。”我自來熟地拆他的零食吃，他習以為常，“我沒興趣「複活」這件事，對我來說死了就是死了，決不會刻意去改變軌迹。”

“在我們合作之前，你沒有告訴我你是一個保守的人。”他把頭發撩開，劉海過于長了，“柯克蘭，你應該信守承諾。”

“我不需要你提醒，況且，我并沒有違反約定。”我擡起頭注視他，“諾亞，你最好對我尊重點。”

“殺掉你輕而易舉，而你的科研成果還需要我，你竟敢威脅我？誰給你的膽子，康納？”我笑起來，“我隻是找了個助手，雙赢的局面，如果你非要惹我生氣，你猜我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