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沒什麼和你好說的。”

手心粘膩的花汁仍是停留在那裡，有一?間他以為那是血液，黑暗的環境，對鏡自照，看見對面意想不到的人。

他有一張如象牙塔般白皙的臉，紅色的瞳孔在黑暗中見不得光亮，死氣沉沉。尤裡西斯手心的花瓣被換成十字架，他早已習慣異瑞的這一切。

“……我記得我不信拉特蘭教。”

溫順的如羔羊一般的表情絕不會是尤裡西斯會擁有的表情，他狡黠、愉快，天真和柔軟是他來刺傷别人的武器，他憎惡自己這份模樣。

“……如果你是我。”尤裡西斯站起來，像是在審判當初的自己，“就把十字架倒轉過來。”

轉過來，然後向我證明，你擁有改變一切的能力。

·

“諾拉·庫裡肖夫。”

斐迪亞手裡拿着辭呈，聞言看向她并不熟的防衛科上司塞雷娅，瓦伊凡緊繃着臉，卻看起來并不可怕：“你一定要這個時候離開嗎？”

“抱歉，但是我……需要休息。”諾亞低頭，“塞雷娅，你不知道。”

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卻看見她刀子嘴豆腐心的上司也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這些和我無關了。諾拉想。

在萊茵生命的日子她攢夠了未來所需的所有金錢，現在她隻想無窮盡的休息下去，去他克裡斯藤的哥倫比亞，去他的萊茵生命，所有一切都無所謂了。

如果她有的選……

·

我不想說話，誰家源石技藝有副作用的，在哥倫比亞陷入幻覺的時間越來越多了，看見那個幻覺，我真的很難不想到神父小男孩笑話。

但是那他嗎的不是我自己嗎？誰看到那樣的自己不會吓暈過去啊。

很好，又熬了一天夜，我去整點早餐然後再補覺。

半個月……

人能他嗎地做什麼？

連續去了好多天酒吧，覺得自己的神經被酒吧的莫名其妙的超大聲音響搞得神經衰弱，奏給我道歉，誰密謀事情挑在那麼吵的地方。

準确來說也不是密謀，隻是讨論。

哥倫比亞太自由了。

半個月能幹什麼，我能去把拓荒地給炸掉吸引哥倫比亞軍方的注意嗎？還是得利用一下克裡斯藤升空的動靜，那個動靜大到可以吸引外星人。

「圖書館」說到底就是一個超大型計算機，目前全哥倫比亞賴以生存的網絡都依靠其中挖掘出來的前文明人類制造的矽基生物的大腦。

這一切都應該有個源頭，如果把以利亞的可能性排除掉，那隻有一個前人類。

入你們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最好笑的事，是我其實根本沒打算做什麼。

……

和他說好的，我會和他再見面的。

38.

演唱會我們來了。

“你挑的位置？”我狂飲可樂，“挺不錯的。”

不要錢，還是這麼好的位置，簡直隻是想都笑出聲了，奏點點頭，“可惜沒有包廂。”

“又不是劇院……”

藍卡塢女歌手因克菲亞開始展示她天籁般的歌喉，隻可惜我也不聽流行樂，頂多看看熱鬧，震天的呼喊聲從地下傳來，我把可樂瓶丢進垃圾桶。太好了，可樂無限量供應。

“いたいのいたいのとんでいけ，

痛苦啊痛苦飛走吧，

あなたに捧げるおまじない，

這是我獻給你的咒語。”

旁邊的奏比我看起來更享受，他甚至還帶了燈牌，卡特斯黑／幫小少爺發出水牛般的夾子音：“ohhhhhhhhhhhhhh”

“還有誰也來看了？”

“椿桑，除了你這麼閑，其他人都很忙的好嗎？”

我忽然想起自己被粉絲投上了1100年度最閑音樂區博主獎，10條視頻裡有8條在玩恐怖遊戲，還有一條在團建，剩下一條是ppt似的pv。

我又打開一瓶可樂。

“真的很好聽啊她唱歌……”奏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