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就像一無是處的,那個我一樣。
總會有把事情搞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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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離家出走,獻給了拉特蘭。别問為什麼是第一次,我一開始隻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世界”,泰拉人不這樣稱呼泰拉,他們說這片大地。這片大地,不包括天空和海。
可是為什麼祖父的書裡總是用“世界”稱呼泰拉呢?那時我大概是如此想的吧,世界,可以把我所有人都包裹進一片純白裡。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人們一定會互相理解的吧。
拉特蘭的薩科塔們頭上的光環可以讓他們共感——即使他們也沒有做到相互理解這件事,但是能感受到同伴的情感,這足以讓他們團結成為泰拉的地上天國了。
我很好奇,于是我去了,差點咽氣,于是灰溜溜地又滾回萊塔尼亞了。
果然要做到相互理解,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嗎。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存在呀。
現在想起來可能就是一種錯覺:書裡說拉特蘭挺好,唉三次元也說拉特蘭好,可是人總是能在各種環境下生存下來不是嗎?哪有什麼好不好的,隻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好吧其實是拉特蘭内部有問題于是主包水靈靈地重傷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不是天生的我是我媽生的我沒用很正常。
所以拉特蘭給我道歉。
我說我再也不跑出去厮混了。
我媽說下次再把自己搞成這樣就打斷我的腿。
弗萊蒙特那時的表現很複雜,估計又是想起了以利亞的光輝事迹,隻有厄修拉晚上來偷偷看我,我的雙生子姐姐,在月光下,她背着光,站在床旁面無表情。
她說:“我會保護你的,尤拉。”
“你痛苦的時候,我也痛苦,我們是世上最親密無間的關系,隻有我們會永遠陪伴着彼此。”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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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辛來看我的時候我好的差不多,至少能跑能跳還能回怼弗萊蒙特,他去出任務,回來就聽說尤裡西斯柯克蘭離家出走差點把自己玩死,吓死了,一推開門此黎博利拿落葉堆滿草坪,和他面面相觑,他問我你在幹什麼。
我說這是我的康複運動。
他估計很無語,因為我父親剛修過的草坪變得慘不忍睹,全是我堆上去的樹枝,我告訴他這是防止台風吹過來把樹吹倒。
“需要我幫你嗎?”
“你可以當作每日揮劍運動。”我說。
他總是拿苦修帶把自己纏得很緊,我看不懂,大概也是在承受某種世界的惡意,但是那天他鄭重其詞,“我會連你那份痛苦也一起承擔。”
我想我們那時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那份程度。
但是我呀。
真的真的很喜歡萊辛·梅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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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去拉特蘭?大概是某種直覺吧。
太虔誠又太極端的人不好相處,在伊比利亞,這樣的人到處都是,但不用去伊比利亞,拉特蘭就有這樣的極端教條主義。
可悲的狂信徒們。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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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連未來也,死在沙灘。
55.
“你要調查什麼?”我向他要牛奶,反正免費的。
奏擦完杯子嬌俏的倚在酒桌上:“你加入我們時候還是太晚了,尤拉啊,其實我們都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我心想你放屁,我給諾亞擦的屁股你能查出來才有鬼,我當着他的面翻了個白眼,于是卡特斯大大破防:“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實力嗎?我的情報網可是很廣的——”
“那麼,奏。”我舉起一根手指,“你查出絲特琳的家庭住址了嗎?”
“沒有……”
“我感覺換她自己都查得出來。”我說,“你到底查了個,我隻看到你每天給我瘋狂打電話。”
他有點洩氣:“我又不擅長這些。”
“所以你就認為我查得出來了?不好意思,我真的查得出來。”
“看看。”他這次言簡意赅了。
……
“這……”
“可怕嗎?是的這很可怕。”我關上電腦,吐槽道,“哥倫比亞的監控真是…逆天,該放的地方不放往廁所裡塞攝像頭倒是挺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