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那你現在打算幹什麼呢?”
我從口袋裡翻出一個卡祖笛,感覺自己自信滿滿:“我要寫民族風的曲子!”
“哇哦。”他拍拍手,哄小孩似的贊揚我,“尤拉真棒!”
“我已經不需要你誇了,安多恩。”我說着一步一步站到聖像底下,“想想我當年雙手插兜,不知道弗萊蒙特的徒弟的師兄和徒弟的祖父疑似男同,現在我要為你演奏我的小提琴。”
“你背的是吉他包。”他糾正道。
誰說我沒有目的的,我來了你就該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了。我試圖朝他撒嬌,他果然吃這套,語氣也軟了下來:“你怎麼這麼可愛。”
我無語了。除了我爸媽誰會這麼說我,羅德島論壇上天天說我是超雄(這隻是開玩笑,我是分辨得出來的),菲林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我,應該是剛跑過來的。
“……那個,糖。”她眼睛一眨一眨。
我從口袋裡又翻出一個卡祖笛,丢給她:“回頭再給你買,拿這個去玩吧。”
她看起來跑走了,實際上躲在暗處觀察我們,很好,未來一定會變成我這樣的陰濕女鬼,我拍了拍手,示意他不要再沉溺于我的可愛了:“你知不知道拉特蘭的荒野上又出現了一座鬼宅。”
“那你怎麼知道的呢?”他還是那副哄小孩的語氣。
“我當然去看過了呀。”我笑起來,用手比劃,“好多人的靈魂都被束縛在那裡了呢,真有趣。”
他的神情有些變化,但仍然不改溫和的态度,藍色薩科塔也隻是比了個十字架,為他們哀悼。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死哦?”
·
尤裡西斯一開始在安多恩眼裡隻是一個普通的膽大的女孩,他右側的發梳成辮子,頭發又太過長,任誰第一都會錯認成女孩,耳羽藏在黑色頭發裡,可是小鳥揮揮手,實在有點可愛。
“喂…我是說,能不能帶上我。”小鳥理所當然地說,“我迷路了。”
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尋路者人數衆多,也不差他一個小孩,安多恩點點頭,尤裡西斯撲進他懷裡,好像隻是不小心,他站好後很惱怒地踹地:“我為什麼總是平地摔?”
他的言行舉止實在不像一個萊塔尼亞貴族,即使安多恩分辨得出他是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裡成長的,也無法理解他的選擇,就像曾經他不理解現在他的選擇一樣,大概是有點雛鳥效應,尤裡西斯意外的很相信他。尋路者的人基本上也不讨厭這個孩子,他看起來呆呆的,總是跟在安多恩身後,為此,他們甚至腦補出了一千種狗血劇情。
于是有一天他問:“你不怕我是個壞人嗎?”
小鳥可能想翻個白眼,但是他忍住了:“你如果是壞人,全泰拉就沒有好人了。”
他笑起來,感覺自己好多了。
……尤裡西斯,其實是個好孩子呀。
96.
“好玩不。”我去找那個菲林小姑娘,女孩在鑽研這個神秘的卡祖笛,見到我來,沮喪的搖搖頭:“我弄不懂……”
我給她示範怎麼吹,她好像學會了,但是她纏着我要聽我給她唱歌,好吧,安多恩還在旁邊看着,唱吧,又不丢人。
“月兒彎月兒彎月兒彎彎像寶兒船,
寶船兒搖搖 寶船兒慢,
帶哪個娃娃雲裡兒鑽。”
……
“你居然有一天也學會哄孩子了。”虹螢帶着一袋子零食回來了,丢給小女孩一袋子糖,“不錯不錯,羅德島對你影響可真大。”
“不過,你聲音怎麼這麼夾?”
“我一直都這樣啊。”好想翻白眼,忍住了,我坐下來,“你還要不要陪我去看那個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