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以利亞是傳說中的天災術師，隻要你是泰拉人就聽過他的故事，但是我覺得十有八九是野史，我不敢相信他是在臨死之際被獨角獸喂了口血才脫胎換骨的，“獨角獸”在維多利亞代表着什麼，我想我不需要多說。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我不介意告訴你。”我說，“弗萊蒙特和我說的那些故事。”

……

當他再次醒來時，獨角獸已不見了蹤影，從冷空氣中站起，黎博利青年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靠近那座古堡，他能感受到久違的平靜。

他隻是把沾着血迹的圍巾又圍上去，未來的天災術師呼氣，終于結束了。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被追殺的理由，明明自己還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圖書管理員，做這些也是為了節省開支，家裡并不富裕，為了讓父母更加輕松，他放棄了來自好友的邀請，安心地做父母眼中乖巧的孩子。

為什麼……

他弄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熟練地燃起火焰，在黑暗中卻看見了卡普裡尼扭曲的大角，奧托盯着他看，像在看一件喜歡的東西。

小卡普裡尼突然開口，對這個陌生人使出的法術感到好奇，未來的巫王擡頭去看這個青年人，開口邀請他前往自己的家做客。

以利亞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

“所以以利亞·柯克蘭後來聲稱他有先民血統，和這件事有關嗎？””博士問，“你說的那個獨角獸的故事我倒是聽過……”

“先民血統……啊，你說這個。”我想了想，“是真的，我也有。不過他看起來還沒我聰明。”

博士摸了摸我的頭，感覺他其實很享受這種行為，不過我也不讨厭就是了。我用源石技藝給他變煙花，費德裡科在我不在的時間裡又擔任了博士的助理，現在在勤勤懇懇地站在旁邊吃冰激淋，别怪我，我累得隻有力氣說話了。

“對了，外公去哪兒了？”

“他說見你一面就差不多了，看你過的好不好，現在去辦幹員手續了。”博士居然笑了一下，“他說他老了都沒人去看他太孤單了，你們一家也算是團聚了。”

“希羅多德你真是完了。”我情不自禁地感歎道，“你總是最容易被忽視的那個。”

我的二哥，希羅多德·柯克蘭，是全家唯一一個用不了源石技藝的黎博利，但他很聰明，在哥倫比亞當議員，也是為我們提供了一些便利。更何況，我說過，他是個純愛戰士。

——希羅多德你個死戀愛腦。

博士示意我從他身上起來，他腿有點酸，膝枕真是件美好的事。我大概補完了覺，歡快地換了衣服，卻看見凱爾希和以利亞就站在門口，長生者衣服上的羅德島标志熠熠發光，而他的孫子在打哈欠。

“以利亞，很高興看見你還願意加入我們。”菲林女人語氣難得緩和了一次，“如果内戰的時候你也在就好了，或許她就不會……”

“我一直都恨她。”青年說，“但是我不願意承認她死了，她還沒有付出代價。”

“我會讓她再活過來的，隻為了——”

106.

以利亞開始在衆目睽睽之下展開了一系列激烈的攻勢，他長得唯一和我像的就是眼睛，此刻這雙眼睛盯着我看，我眨眨眼睛，他蹲下來，就像小時候那樣歎氣。

“我一直都最愛你。”最後他說，“尤裡西斯·柯克蘭，我的孫子，我的繼承人，你是終焉的知更鳥，我要你以柯克蘭之名起誓。”

“發誓，你永遠會為你所愛的奏響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