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模組·圓圈之外
「第一筆在略微粗糙的紙張上寫下,黎博利時不時地停下來思考,燈還亮着,直到他把故事草草寫完,筆迹幹涸,尤裡西斯停下來,心情有點複雜。
“……我因為愛你,所以常常想和你道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寫出這樣的文字,明明該給大家留下好的記憶,就像他在見識過泰拉那麼多肮髒,卻還能發自内心的因為自己是這片大地中同樣怨恨的人而笑岀來。樹苗在生長,最終長成蒼天大樹,筆迹在幹涸。
燈依舊亮着。
病态的花開放着,是詭化之花,他忽地咳起來,像是在控制自己跳動的心髒,如果能大笑出聲,那想當然是最好不過的。如果□□表達不出的情感應該歌唱,那麼靈魂也應該憂郁的像宇宙。
這美好的人生啊——我該給予你怎樣的回饋,你才該美麗的自刎。
有一天他終于意識到和安多恩為那些人做祈禱根本是毫無意義的事,主機是人造的,悲劇是人造的,含蓄的生活給不了那些終日奔波在烏薩斯的大雪般的安慰。即使尋路者确實在吸納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但這是習慣,他想要規避習慣,但或許水銀不會這樣想。
阿戈爾人的思維更跳脫,有一天他想走出阿戈爾,自私的去做在共同社會中不被認知所接納的事情。他的習慣會因為當地的人的習慣而改變,尤裡西斯也不會擁有他這樣的決心。
……到底在什麼時候能做夢。
“——在圓圈之外。”」
115.
秘錄·說謊者之舞
「我相信,這對你而言并非難事。」
——
尤裡西斯:凱爾希醫生。
凱爾希:有時我真懷疑你有沒有認識到你得了比礦石病還要嚴重的病。
尤裡西斯:……電車難題。
她放在桌上的紙是留給尤裡西斯做的試題,黎博利冷漠地提筆就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擡頭望向凱爾希,就像他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事。
凱爾希:我沒有意見。你呢?
尤裡西斯:修改題目。我不認為推動拉杆的人是罪犯,而将他們綁上鐵軌的人才是,而司機如果能停下他會停下嗎?所以我會是無辜地拿着抹布走掉的路人。
凱爾希:我有時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樣神經大條。
尤裡西斯:你是在罵我嗎?
凱爾希:這是誇獎。
尤裡西斯:可惜從這些試題來看,你并不能完整的了解我。
凱爾希:偏執、疑心、敵對,更何況不止這些,不敢獨自一人但是會掩飾和克制自己。你其實是張内向、敏感、膽小的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