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時代／協奏曲】

溯洄系列的時裝，協奏曲着重描寫尤裡西斯青少年時期為一場盛大演出而穿戴的服裝，黑發的黎博利始終在等待。等待一場畢業的演出，即使——

“我沒有從路德維格大學畢業。”尤裡西斯說，很平靜，好像隻是在談論明天吃什麼，“在我即将畢業的時候，學校炸了。”

“但這不是你在羅德島的檔案裡說自己隻有高中學曆的理由。”虹螢說，“尤裡西斯，你該去醫療部把病治好！而不昰在這裡，在拉特蘭和安多恩一起度過這虛無缥缈的時間！”

費德裡科看到黎博利瞪大了眼睛，最後搖了搖頭，或許對好友突如其來的怒火感到震驚，尤裡西斯松開了手，四葉草掉落在地。虹螢說了聲“對不起”随後坐在椅子開始發呆，兩個薩科塔都像是無動于衷般的沉默。

尤裡西斯終于把笑臉丢掉了。

公證所的沉默沒有多久，黎博利面無表情地開始回答他的每個問題，費德裡科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尤裡西斯隻是變得不像他。

“但這就是事實。”他說，直視着聖徒那雙堅定的藍色眼瞳，“為什麼要懷疑我呢？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尤裡西斯·柯克蘭。”

聖徒直呼他的全名，黎博利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坐在那。“你是否有沒有犯罪事實暫定。以我在羅德島對你的觀察來看，你性格偏執，會咬死你看見的既定事情——特别對于凱爾希醫生來說，你很仇恨她，但是在我們眼裡，這些是沒由來的。”

“你到底在替誰憤怒？”

虹螢歎了口氣，她還是沒辦法看着朋友被這些嚴格的話語所困擾，開口：“尤裡西斯或許隻是……他沒有想那麼多的。”

他算是個好人嗎。

“我沒有替誰感到憤怒，我隻是知道了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尤裡西斯說，“告訴我，你能感同身受我嗎？我讓你們稱之為泰拉的這片大地玩完了，我真情實意地恨着你們所有人——除了博士。”

……

三折疊，怎麼折都是小心眼男。

玩脫了也不是問題，從公證所走岀來，感受到陽光灑在自己身上，還有點恍如隔世，拉特蘭的無終奇語我是玩不下去了。詩蘿要移交給拉特蘭公證所處理，虹螢會試着插手。

我的共犯吞咽着生巧克力，模糊不清地吐出自己的聲音：“你沒想過孩子在拉特蘭是很重要的存在嗎？”

我當然知道——

意味着延續。在泰拉，孩子的存在是父母痛苦的延續，延續這毫不意義的、苟延殘喘的文明。

我垂下眼睫：“不知道。但我在學會品味愛和音樂前就學會了如何拿起武器。”

學源石技藝是為了适應時代，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我不敢保證詩蘿未來也能熟練掌握源石技藝。要想毀了這個目前還是完美受害者的姑娘，你就必須讓她學會自衛。

當她為了自衛而拿起武器的時候，她的姓氏就該冠上“柯克蘭”了。

126.

毫無疑問的，沒有任何理由，我又回到羅德島了，隻不過費德裡科以順路之名與我同行。回到艦船上的那天風和日麗，博士像是早有準備，在甲闆上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