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誰還要聽故事?
我舉起手,數了三個數,埃芒加德往我的餐盤裡塞了三個冰淇淋球,弗萊蒙特的手抖了抖,像是得了老年帕金森。我吹了吹土豆。
味道還不錯。
卡茲戴爾也就這樣了,天天挖野菜吃土豆,幸好我會做飯,不然這人要在卡茲戴爾被餓死了,隻是埃芒加德天天說要吃土豆泥,弗萊蒙特也贊同。我不行了,可是做飯的人是我。
“我看你長得像土豆泥。”我說。
事實證明我燒飯味道意外的還挺不錯,至少也有兩年的荒野求生經驗,拔掉頭就可以吃了,當然,泰拉例外。這邊建議您不要投胎到泰拉,活得不行,吃得不行,玩得不行,睡得不行,術力口也不行。
“我們都完蛋了。”這是埃芒加德,“沒有尤拉的泰拉毫無意義,而沒有尤拉的土豆泥人生将毫無意義。”
我放下碗筷,對兩個土豆泥狂熱愛好者的瘋狂感到疑惑,于是遂開始不尊重巫妖家今天的飯,畢竟是我燒的我愛吃不吃。見埃芒加德試圖打動我,我擡手:“你去把土豆的皮削了。”
“好~”她高興的離席。
真有病啊。
……
“聽好了土豆佬們,接下來我将頒布新的憲法。”我站在門口看埃芒加德洗土豆、削土豆,“不會做飯要扣稅,削土豆要扣稅……”
“什麼扣稅不扣稅的?鳥崽子,站遠點!”弗萊蒙特也在等待飯後甜點,隻是他随機施了幾個法術玩,我不知道這老巫妖為什麼有心情罵我,我就盯着她削土豆,“别被打中了!”
“打中也不怕,因為老師打我要扣稅——哇,躲過去了,埃芒加德,躲開——”
“都說了多少次要叫埃米姐姐——”
法術轟過去了,埃芒加德靈敏的躲開,可惜廚房物理意義上被炸了,我們仨看着被轟開的一角面面相觑,最後隻有我笑出了聲。
“埃芒加德,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我特意拉長聲音,“坎特雷拉——”
“叫埃米姐姐。”她糾正,“尤拉,要叫姐姐。”
“好的,埃米紫漬。”
137.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弗朗茨,深吸一口氣,把長笛湊到嘴邊,白垩的琴弓搭在琴弦上,而車爾尼蓄勢待發,隻有我,本該和他們同時演奏,隻是我的琴弓偶爾也不該拉響。芙蓉擔憂地看向我。
我也希望我沒事。
樂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吹響嘴邊的樹葉,風聲掠過,比那些更加響亮的,風聲尖利地呼嘯、響應着樂曲。芙蓉緊張地握緊了手裡的樂器,而我,隻是像往常一樣,突然變調。
輕松平常的一場演出罷了。
“夢を見たあの気持ちと,
我們二人都和做夢之後的那種心情一起,
飛び込んだ飛び込んだ二人で,
一起飛走了 一起飛走了啊。”
……
“女皇之聲也并不是很壞啊……”
“那當然,我又不是巫王殘黨,會想着把你們倆,重新變成巫王,把兩個人變成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嗎?”樹葉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地踩上去,“而我懂得夢,你的夢能與我共鳴嗎,烏提卡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