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既然你現在是議長,那你就把這句話讀給我聽。”我指着我寫的那一行字,“可不要臨陣逃脫啊。”
“誰說我做不到?!”
“那你讀給我聽啊!”
維什戴爾抄起紙,我自認為我的字迹還算漂亮的,隻是文盲欣賞不來,她嘟囔着“有什麼難的?”,然後磕磕絆絆地讀了起來。
“維什……戴爾!”
……
“剛才念過的我就不重複了,反正你也懶得聽。”
我的心真的很累啊,真的很累,比形單影隻還要讓人難受,教維什戴爾讀書比我大戰圖書館科技三百回合還要讓人疲憊,不知不覺我的怒火已經消散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喂……這麼難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是因為環境。
“我不知道,但你要面對明天老師的抽測——如果你連抄我的答案都不會抄,那我們隻好在地獄見面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會被弗萊蒙特老師奴役猝死。”
141.
柯克蘭家最小的孩子有着雙倍重的靈魂,名為前世的存在冷漠的擠壓着現存靈魂的空間,要成為你的影子,即使在光亮處也無法擺脫的詛咒。
前提是愛嗎?
如果在此處也找不到愛,鮮血會從眼裡湧出來,化作永遠愈合不到的傷口,他的愛太廉價、沉重,尤萊亞,同時肩負着維護的使命,可惜永恒制造愛的機器卻在某一日停止工作。
變化是消亡,在放棄用左手畫畫的那天,在知道永遠是毀滅的那條路之前,尤裡西斯不滿足自己所得到的一切,他盲目的抛下了過去,而是選擇了自己親眼所看見的一部分真相。
這不可笑,相反,我從來尊重自己所做出的選擇。
我是誰?我是一個不盡人意的朋友,在無盡的空虛中終于失去渴求的人,在尤裡西斯反複為拯救而循環的81次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屠夫,也是結合天生的欲望而存在的,真正的奧德修斯。
……
“有一個曾經用輕蔑的語氣說的這些話,我隻當他在犯中二病,聽起來很惡心不是嗎?”
我說,順便烤土豆,卡茲戴爾的晚上很冷很涼,薩卡茲聞言擡頭:“你沒告訴他你是怎樣活下來的嗎?”
“我能活下來,全靠土豆。”我回答她,爐火霹靂啪啦燒起來,“有比夢還要重要的東西嗎?”
“…那,有什麼技術,能複活一個早已死去的人。”
“這是你的夢嗎?”
維什戴爾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