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走前又說了句什麼她也沒聽清,醉酒的姐姐力氣格外大,也特别護食——彌封感覺自己就像被狼叼在嘴裡的肉,身前這隻大尾巴狼死死不松口——在祁染想将兩人分開時,姐姐大力将人甩在了地上,可見這人喝醉酒還六親不認。
嘴巴很疼,肯定是被咬破了。
趁女人喘息的空當,彌封雙手抵住她的肩,聲音低低道:“姐姐,小爾疼。”說着,鼻尖又有些酸酸澀澀的,說不清是哪裡疼得委屈了,可能是心口,也可能是嘴唇。
女人大腦不清醒,視線也模糊,她慌張地伸手撫上少女的臉蛋,嘴裡含糊地低喃着:“小爾,小爾,哪裡、哪裡疼?姐姐親親就不疼了,親親就不疼了。”
繁秋荼再次準确無誤地咬上那誘人的唇瓣,隻不過這次力道輕輕的,一秒後松開,含在嘴裡吮了起來。
“小爾,小爾……”
兩人跌倒在地毯上,女人的唇往下移,像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粗暴地咬噬起脖子上的軟肉。
很疼,應該是咬出血了。
彌封安靜地承受着,雙手攀在女人的後背,極盡耐心地安撫着。
許是被順好了毛,也可能是困乏了,繁秋荼慢慢就松了嘴,女人就這樣安靜地趴在她身上,呼吸均勻。
彌封松了口氣,渙散的眸光看着天花闆,半晌後,她輕輕推女人的肩:“姐姐?姐姐?”
女人不應,看樣子是睡着了。
彌封力氣小,面對一個比她重,比她高的人毫無辦法,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對方就這樣大喇喇睡在客廳地闆上,她隻好喊來劉媽,兩人一起将人扶回了卧室。
“劉媽,麻煩你煮碗醒酒湯。”
“好嘞。”劉媽正要走,推門前又想到什麼回身問道:“彌小姐,飯還在鍋裡熱着,要不你先吃點,不然哪有力氣照顧人。”
彌封一想也是,肚子本來就餓着,剛才用了力氣更餓了。
“行。那您先下去,我稍後就來。”
她得先把這人的衣服都得扒了,不然弄得床上都是酒味,别墅裡沒有傭人,最後還不是她自己洗。
“姐姐,我先去吃飯,一會回來給你洗澡。”
彌封離開後不久,床上的女人睜開眼,狼狽起床跌跌撞撞地跑向衛生間。
今晚是好友聚會,因為心裡梗了一口氣,所以繁秋荼喝的格外多,沒怎麼吃東西,胃裡全都是酒。
她酒量本就不錯,抱着馬桶大吐特吐一番,把肚子裡的酒水吐的差不多了,大腦也有了一絲清明。
又是一番跌撞,踉跄着進入浴室,打開噴頭,涼水兜頭罩下,濕頭發一绺一绺垂在胸前,她低頭默然看着赤、裸的身體,蹙蹙眉,似是不解,之後又想到什麼似的綻開一抹笑,後背靠着牆壁,整個人滑落坐在地上。
因為擔心繁秋荼,所以彌封随便扒拉了兩口飯,粗糙地将肚子填了個半飽,上了樓沒在床上看見人,吓得大腦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