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陳慶威往門外望了眼,“雨天路滑……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在悶熱的天氣裡聽着讓人心緒不甯。
他緩了緩,手指着某個方向,“那邊有雨具。”
“謝謝,”雲喚選了件雨披往外跑,“喚喚會很快回來的。”
“我也去。”周一黎拿了把雨傘快速的跟了過去。
雲喚不敢耽誤時間,顧不上害怕,跑的很快,憑着自己的嗅覺,一路找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
周一黎看到前方有個用雨披護着頭跑起來一颠一颠的黑白團子。
滿身泥點子的毛茸茸,特别是當對方開心的向你撲過來的時候,真的是哭笑不得。
躲是完全不可能躲的,衣服髒點又算什麼,那可是大熊貓。
“找到了,找到了,”雲喚用着沾滿了泥的爪爪捧着給周一黎看,“一黎哥,你看。”
周一黎看過去,那是幾株葉子普通,沒有任何特色的,看着跟普通的雜草也沒有什麼區别的植物。
“嗯,”周一黎把傘往雲喚那裡挪了挪,“怎麼不用人的形态?”
雲喚嘿嘿的傻笑,用爪爪撓着腦袋,“因為變成熊貓跑的更快點啊,兇獸跟壞人看到喚喚這麼大的體積就不敢輕易靠近喚喚了。”
原來還是害怕啊。
人家都是有震懾力,可是你的黑白皮草看着是萌萌攻擊,真的沒有人會怕你的。
這一身的毛上全是泥,真的是不好洗啊,洗不完,壓根就洗不完。
“變回來吧,”周一黎撐着傘往回走,“靠着我走。”
“好嘞。”
……
“你們這是……”陳慶威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打量,“在泥裡打了個滾?”
周一黎扯了扯嘴角:“……”
别說這個形容還真的挺貼切的。
“腳滑了下,沒站穩。”
他拿着匕首把中年男人手臂傷口的位置腐肉給挖了出來,雲喚把葉子搗碎敷在上面。
客廳裡不時的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中年男人要死不活的癱在那裡。
周一黎張開五指,問道:“這是幾?”
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加上都是泥,臉都看不清楚。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年男人愣是從周一黎那裡看出了幾分輕蔑的意思來。
“五。”中年男人因為疼壓根站不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真的配合着回答了。
周一黎問:“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要不然你們先去洗洗吧。”陳慶威笑着建議道。
“嗯。”周一黎看着黏糊糊的泥,又看着滿臉泥的雲喚,接受了這個建議。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你是怎麼受傷的?”問話的是時柏青,他觀察很久了。
中年男人轉動了下頭,看着時柏青,有氣無力地說道:“早上我正常起床,什麼都沒有看到,感覺到疼的時候就這樣了。”
“不對啊,”沈絮覺得有問題,“你前面說救你,跟你沒有關系,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這些話你是對誰說的?”
中年男人好像不明白沈絮在說什麼,茫然地看着沈絮,“我不記得我有說過這些。”
他驚慌道:“我不會要死吧,我不要死,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
“你當時說跟你沒有關系,什麼事情跟你沒有關系?”時柏青道:“如果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算是我們想要幫你也做不到。”
他觀察着在場的每個人的表情,繼續說道:“肯定還會來找你的,你可要想好了。”
“我不知道,那話不是我說的,我不記得有發生過這些。”中年男子拼命否認。
趙樂檢查中年男人的脖子,又看他的指甲,“雖然可能聽着不可思議,但是他應該沒有說謊,這些指印的力度,如果沒有及時被攔着的話,他真的可能把自己給掐死了。”
“難道是那件事,”陳慶威皺着眉,“是詛咒。”
因為他的存在感真的不強,站在那裡不說話的時候,很自然的表現的跟大家是一個整體。
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什麼事,陳先生?”雲喚已經洗完澡出來,“你說的是什麼詛咒?”
陳慶威歎了口氣,顯得很為難,聲音悶悶:“這是白水村的秘密,我不能洩露。”
“陳先生你這不是洩露白水村的秘密,這是在救人,如果真的是跟詛咒有關系,報複的話絕對是沖着命去的,這次的毒解了,肯定還會找過來的,下一次也許大家見到的就是誰的屍體了,”雲喚态度誠懇,“也為了你的安危,說出來吧。”
别的人也跟着勸:“陳先生,說出來吧,否則可能大家都要死。”
陳慶威沉默了幾秒,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我說,白水村有祖訓,有些地方有些東西是絕對不允許讓外界的人看到的,否則隻要走出村子就會爆體而亡,留在村内也會以别的形式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