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精背着她太太太太奶奶帶着她太太太太爺爺出去耍?
尾巴看準時機,突破重圍,直接從被窩裡探出來個尖尖。
後知後覺的夏知蟬:?!!
“那那那是什麼東西!”
溫言酌:……
晚節不保!
“改天再聊!”溫言酌壓着火氣丢下一句,直接挂斷視頻。
夏知蟬對着光腦呆了片刻,突然一個激靈——她那麼正經一小姐妹,背地裡,偷偷玩不正經的小玩具?還用那麼大個兒的!
另一邊,溫言酌坐在床上,盯着被丢下床的尾巴,“很好玩?”
尾巴蔫哒哒的拍了兩下,想要辯解,可比劃的哪有蛇精甩鍋的嘴快?
“就是!淨添亂!”江璃斜斜靠在軟枕上,一手撐着側臉,眼尾輕挑斜斜打量過去,像古代帝王身邊陷害忠良的妖妃似的。
尾巴差點被氣到打結!
明明就是這狗東西她說‘不一定哪裡先有感覺,一定要每一寸都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的!
幹活的是它!
背鍋的也是它!
雖然過程它也很享受就是了。
但這哪有小配偶對它的态度重要呢?
“說它沒說你?”溫言酌視線一轉,語氣更冷了,“你也下去!”
被一塊趕下床的蛇精眨眨碧透如水的眼睛,無辜極了,“我怎麼啦?”
“它膽子那麼小,能幹出這種事來?”溫言酌語氣涼涼反問,認定了這就是蛇精指使的!
尾巴立刻支棱起來,尖尖憤怒一擺:就是!
然後它就開始控訴那條喪心病狂的蛇精究竟是怎麼利用可憐弱小腦子還不好的小尾巴的。
溫言酌被晃的眼花缭亂,總算明白真相了。
江璃會束手就擒?才怪!
狡猾的蛇精卷着一縷發尾,不緊不慢的迎上那雙清淩淩帶着質問的視線,然後輕輕巧巧的就攥住了這隻小貢品命運的後頸,“所以你有感覺了嗎?”
溫言酌猛地頓住,瞬間回想起剛剛腳上那點窸窸窣窣的癢來。
錯覺嗎?
她不可置信的呆了幾秒,才想起來要去摸一摸自己的腳,可雙腿毫無知覺不受控制,根本夠不到。
以往令她無比難堪的事,此刻卻顯得微不足道。她左右看了看,想要找點什麼東西,好能幫到自己,然後就被一隻微涼冷白的手輕輕握住了。
溫言酌怔了怔,擡眸。
那雙蜜糖色的眸子再不似一貫的清冷淡漠,裡面是壓都壓不住的情緒。
有激動。
有喜悅。
有懷疑。
最深重的卻是對希望落空的恐懼。
撞上這雙眼睛,江璃突然意識到了一個被她忽略的問題。
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的瑣事。
對這隻小貢品來說,卻是需要用整個餘生來承擔的重負。
哎~失職了!江璃傾身下來,“我幫你看看。”
溫言酌本想拒絕,可動了動唇,才發現自己的喉嚨都是發幹發緊的,她沉默半晌,低低‘嗯’了一聲。
米白色的棉質睡裙擦着小腿被一點點撥卷到膝蓋,就沒有再往上了。
這讓溫言酌繃緊的神經微微放松了幾分,視線所及,是蛇精如雲霧一般的長發,和那隻冷白修長的指節,還有被握住的自己的腳。
溫言酌慢慢挪開視線,努力緩解過度緊張的情緒,“所以,我家沒因為這事鬧出來個旁支吧?”
江璃也不拆穿,輕笑一聲,接上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那小老太太可厲害了,差點用拐杖敲斷你太太太太爺爺的腿。”
溫言酌想了想那個畫面,唇角翹了一下,“沒打你?”
“她跑不過我。”江璃略略擡了下頭,挑眉,“你連族譜都記得?”
驟然的靠近帶來絲絲縷縷的香,和昨晚一樣,勾勾纏纏的,聞久了會有一點點微醺的迷幻和舒懶的放松。
溫言酌呼吸緊了緊,半晌憋出一句,“我是看着它學的寫字。”
江璃‘嗯’了一聲,又垂下眼,“有感覺嗎?”
溫言酌搖搖頭,“沒有。”
遠高于蛇類的體溫烙在掌心,将蛇瞳裡的薄涼鋒利一點點化開成更加幽深妖異的碧色,江璃重重壓下眼簾,沿着淺埋的剔透青色血管紋路一寸寸遊走。
真漂亮。
漂亮到想咬她。
江璃不緊不慢的撩起眼皮,從下往上定定看着她,問,“那這裡呢?”
陽光裹着素雪的顔色沉進眸底,灼亮了鋒利如鈎的瞳孔,溫言酌才發現,那也是細細的銀白色,和她的發色一樣。
見人沒反應,蛇精輕笑一聲,明知故問,“這麼緊張?”
這樣的嘗試真的有點磨人。
從未有過的近距離觸碰也是。
溫言酌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跳過這個問題,直接回答上一個,“還是沒有。”
兩次失望,難免讓人生出幾分焦躁不安來,她慢慢抿緊唇線。
感受到這人心髒劇烈的收縮躍動和略顯急促的呼吸頻率。指尖繞着腳踝那處圓潤的骨節輕輕打轉,直到在凝滑蒼白的肌膚上揉出細淺的紅痕,江璃這才戀戀不舍的壓下蛇類骨子裡的惡劣成性,終于點在正确的位置,“是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