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能彈,但音箱完全破了,又浸了些東西變得很髒。”林浔跟空和派蒙說起自己裡拉琴壞掉的事,也沒提因何而壞,隻說是在歸離原的時候不小心。
空和派蒙便帶她去了璃月當地的琴堂。
琴堂雅緻,可惜隻賣璃月當地的樂器,且售價令人目瞪狗呆。派蒙看了兩把阮的價格,就不由貼到了旅行者身邊生怕自己碰壞了什麼。
林浔倒饒有興緻地随手撥了撥擺在案上的琴弦,聽聽弦音。
琴音很好,聽得出來店家也有經常調音維護,不過可惜林浔現在隻想找裡拉琴。她的君主技雖然什麼樂器都能釋放,但不同的曲譜不同的樂器對釋放的效果影響很大。
比如目前林浔曲譜裡高鼓舞高激勵的入陣曲,用琵琶彈奏出來就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助戰神曲,不管戰力和暴擊的基礎點是多少都直接翻三倍,但由裡拉琴彈出來的效果能翻個一倍就不錯了。
同樣适合鼓舞和激勵的還有筝與鼓,而淨化類的曲目則适合裡拉琴和豎琴,用其他樂器則事倍功半。
林浔以前為了試驗君主技刷過很多樂器的熟練度,但那時的坎瑞亞音樂方面一片空白,大家隻有想方設法的還原女王想要的樂器,也因此硬生生的把國民音樂素養往上提了一大截。林浔也是在那個時候得到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拿出來過的、最适合安撫治愈曲目的樂器——鋼琴。
這是她那時最喜愛的ssr親手給她做的,林浔擔心弄壞,已經很久不曾拿出來了。
不過這也不代表林浔沒有琴就無法釋放淨化的君主技,也有些曲譜比起樂器釋放更适合人聲清唱。
但這些也不多說了。
大概是林浔進門就找裡拉琴,現在又輕慢地随手撥弦,一直笑臉相迎的店家露出了點不太高興的表情。
“嗚哇,林浔。”派蒙一下注意到,小心飛過來跟林浔耳語,“你不買就不要随便動琴了,店家的表情都變得有點可怕了。”
林浔眨着眼睛收手。
但也不能這樣下去,空是知道林浔一般靠樂器進行輔助的,看局面有點尴尬,他還是硬着頭皮站出來跟店家打聽清不清楚哪裡有賣裡拉琴。
璃月作為商人雲集之地,不可能沒有作為貨物販賣的裡拉琴,同屬樂器門道的店長也不會沒有門路。但大概是真看藏頭露尾又對樂器不尊重的林浔不順眼了,他闆着臉盡量客氣地說不知道,又随手拿起一把琵琶低頭調起音來,行動間滿是送客的暗示。
“老闆的琴堂樂器很多,但最多的還是琵琶,老闆對琵琶應該也比較偏愛吧。”林浔想機會來了不得裝個逼嗎,她掏出自己的琵琶,“剛好我也有一把琵琶,能請老闆幫我鑒賞一下嗎?”
能送到林浔手裡的樂器,材質品相無一不是最好。老闆随意掃了一眼便轉不開眼睛,放下手裡的琵琶就小心接了過去,随着贊歎之語,神情也變得殷切起來。
派蒙觀察得真切,小心飄到空和林浔身邊,小聲:“哇,态度突然就變了。”
空跟着點點頭。
林浔向他們倆甩了個看我表演的眼色,回頭繼續與店家攀談,談着談着,她就在店家的應和中拉了凳子就地彈了一曲。
她習慣用琵琶彈戰曲,所以也照例來了首激昂的曲子。門口的路人在琵琶聲起時就不由駐足,短短一兩分鐘就将門口圍了起來。
一曲畢,場面仍靜,似乎都沉浸在餘音中。過了三四秒才有人回神喊了個好,頓時喝彩聲不絕于耳。
“姑娘芊芊玉指,指下竟有風雷之聲!”
“真是聽得人熱血沸騰!”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吹得林浔十分膨脹,她去看空和派蒙,卻見這兩人也在熱烈地鼓掌,派蒙還興奮地過來圍着她繞了一圈,“好厲害啊,林浔!雖然知道你彈琴彈得好,但怎麼什麼琴你都彈得這麼好啊!”
林浔謙虛,“是天賦吧。”
不,是特質。
林浔開始刷曲譜和樂器熟練度後,大概是量太大,她點亮了至少十條與音樂有關的被動特質,在系統的加成下稱一句國手都不為過。
總之又和店家打好了關系,店家也承諾會幫他們留意品質好的裡拉琴。
空還有委托要做,考慮到隻是單純的跑腿,林浔便和他約好晚點還是在冒險家協會見,她也可以順便逛逛璃月。
璃月港繁華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群裡追逐着幾個打鬧的孩童,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林浔在路邊看到一隻懶洋洋的橘貓,見不怕人,便蹲過去撸貓。
貓咪被她撸得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翻了個身繼續讓她揉肚皮。
林浔幹脆也在台階上坐下來,把大橘挪到懷裡伺候。貓咪長長地對她咪了聲,似乎對她的識時務非常滿意。
變故是突然發生的,先是地面隐隐震顫,天色又極速陰沉下來,不遠處先前還風平浪靜的海面緊着傳來海浪咆哮的聲音,林浔懷裡的貓被突然落下的大雨吓走,她尚在思考發生了什麼,就見自己的小夥伴正從街道另一邊跑過來。
金發少年速度極快,額頭帶汗,他似乎剛經曆完一場戰鬥,氣場沉着冷肅。見到林浔,空頓了頓似乎想說什麼,海浪沖擊港口的聲音又打斷了他。
林浔心知不妙,抱出琵琶,“我和你一起。”
“林浔……!”空似乎想阻止,但此刻的情況又不容解釋太多。
但哪裡需要解釋那麼多呢,林浔看得出來大概是空又攪進了什麼危險的事件了,但不管是為了負責夥食的男媽媽,還是為了這場不确定會波及到何處的事件,她都不打算袖手旁觀,畢竟璃月港和璃沙郊完全相連。于是林浔的目光通透而甯靜,還淺淺笑了笑,“我們不是共犯嗎?”
海浪聲更大了,夾雜着民衆的驚叫和恐慌。空注視着林浔的眼睛,眼神忽然更加堅定,他點了點頭,繼續往玉京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