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也就是假名安室透,真名降谷零的公安卧底,從未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聽到自己的警校同期兼朋友的名字。
因為一個黑手黨的準幹部在工作日沒有去上學,所以把人留在了警局?
降谷零:……?
松田,你在幹什麼啊松田!你知道你留下的人是誰嗎!
【笑不活了笑不活了】
【零:松田我sqwidhfiohd】
【松田牛逼——】
【我第一次見透子這種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畢竟并不是誰知道自己的朋友把危險人物當做逃課少年抓走後,都能保持冷靜的】
【笑死了,本場MVP松田陣平】
想起自己在調查那個叫做清原淳的目标人物的時候,看到的履曆,降谷零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在看到履曆之前,降谷零還在為14歲的少年就要被迫進入黑暗之中而感到了些許憤怒,但是在看到那份履曆之後,降谷零的那絲憤怒轉化為了遺憾和痛惜,以及對于清原淳會作為敵人的一絲忌憚。
光從這份履曆上來看,清原淳,他是一個天才,一個即使留在光明的這邊,也會大有作為的天才。而這樣的天才竟然成為了黑手黨,這讓降谷零感到了些許遺憾。
而比起遺憾,對現在的降谷零來說,更多的是忌憚。
現在,那種程度的天才,一個黑手黨的準幹部,竟然因為在工作日沒有去上學這種可笑的事,而被留在了警局。
這是意外嗎?降谷零一邊和基安蒂竊竊私語讨論“琴酒是不是被人騙了”的事,一邊在心中思考,如果是意外,那麼巧合性也太高了吧。
如果不是意外,那麼是清原淳察覺到了組織的計劃嗎?降谷零心中微微發寒,但是在他眼中,組織的計劃并沒有洩露的地方,清原淳是很難察覺到的。
無論如何。降谷零想,這個14歲的少年,絕對不能拿他當普通14歲少年看。
與此同時,剛剛從警車上下來的清原淳,面無表情連續打了一堆噴嚏。
清原淳:?我要感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琴酒和透子念叨人家念叨的都打噴嚏了hhhhhhh】
【笑不活了笑不活了】
?誰在念叨我?清原淳困惑,琴酒和透子是誰啊?
“怎麼了?感冒了?”緊跟着清原淳下車的松田陣平注意到清原淳連打一串噴嚏,這個導緻清原淳打噴嚏的罪魁禍首挑了挑眉問道。
清原淳面無表情瞪了一眼松田陣平,遷怒到,如果他感冒了,這個最先問他為什麼沒去上學的警察,肯定是罪魁禍首。
竟然找對了讓自己打噴嚏的罪魁禍首,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一條毛毯,一杯熱可可,溫暖的休息室,柔軟的沙發,一臉懵逼的清原淳。
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立馬押進審訊室審訊的清原淳,有些茫然地看着這群一臉和藹地看着他的警察們。
“不用害怕。”佐藤美和子看着面無表情坐在那裡,周身一絲生氣都沒有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絲憐惜,她溫柔道,“這裡是警局,你不用再被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
在剛剛回警局的路上,問出了清原淳名字的警察們調出了清原淳的資料。
資料上的内容顯示,清原淳父母都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在清原淳十二歲那年死在了一場火拼中,而清原淳本人則在父母死亡之後就緊跟着辍學加入了港口黑手黨。
想着資料上的内容,佐藤美和子的神情變得更加柔軟了。
清原淳:?
這群警察是怎麼回事,他可是窮兇極惡的黑手黨準幹部啊。清原淳茫然地看着這群警察對他噓寒問暖的樣子,他們臉上的心疼與和藹多得連遲鈍如清原淳都看出來了。
“我說你們也太母愛泛濫了吧。”松田陣平一進來,就看到一群警察圍着一個少年散發善意的樣子。
“小陣平。”萩原研二看着那些警察怒視過來的視線,不由得扶額,他扯了扯松田陣平的袖子,“你現在是在搜查一課,不是□□處理班,如果被人揍了,我可救不了你。”
松田陣平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好了好了。”松田陣平拍了拍自己的手,他看向那群母愛泛濫的警察們,“現在應該幹什麼,我相信搜查一課的精英們比我更清楚吧?”
“姓名?”
“清原淳。”
“年齡?”
“14歲。”
“職業和單位?”
“……”
“職業和單位?”
“黑手黨,港口黑手黨。”
“我說,你是在審訊犯人嗎!”佐藤美和子忍無可忍拍桌而起,她怒視松田陣平,“你一個□□處理班的不僅摻和我們搜查一課的工作,竟然還得寸進尺,把一個孩子當犯人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