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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雲雀缱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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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效果好,不貴的。”攤主勸道,“我這兒也有羊腸子做的小帽,戴上後也能起到潤滑的作用。”

白璞的心噗噗直跳。

這都是什麼五花八門的東西……

最後,白璞掙紮再三,抽了抽鼻子,“那你都得給我便宜點兒。”

“放心吧,我給你包好,沒人看得出來。”攤主麻溜的找了張黑色的油紙,把兩個精緻的藥膏,還有軟紙包的小帽都裝了起來。“多送你兩個小帽,算五兩銀子,下次您來,我再送您我們研制的新産品。”

-

雲雀谷。

白璞和歐陽劍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的時候,已經夜深。

歐陽劍遞給血冬一把蓮花形狀的燈籠,轉身又将手裡盤龍形狀的燈籠彎腰遞給餘恩澤。

餘恩澤臉上浮出從未有過的笑容,看着紅彤彤的燭光,他小心翼翼的舉着,輕輕地小聲說,“謝謝歐陽爺爺。”

歐陽劍開心得手舞足蹈,“不客氣,恩子,我們平兒現在有錢了。”

再也不用看殷明臉色行事。

白璞環視一周,未見其他人,隻有司無言房中亮着燈,一屁股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問道,“遷明和蒼煙去哪兒了?”

血冬開心的把玩着手裡的玩着花燈,随口回道,“公子帶着蒼煙去巡谷了。”

“真卷啊。”白璞感慨道,挺好,自己的侍衛都這麼卷,妥妥的安全感。

血冬又想到了什麼,走到了白璞身邊,彎腰壓低嗓音道,“對了,公子讓我跟您說,他今晚回來會有些晚,令你不必等他,早些沐浴更衣休息。”

白璞聽後,一個打挺坐起身。

也不知是心中愛情的種子開始發芽,還是做賊心虛。在衆人的目光注釋下,這句話言語間顯得格外暧昧。

手裡捏着袖子口袋中的卵石大小的膏藥,白璞憤憤道,“說什麼呢,我才不會等他!我要去睡了!”

衆人看着白璞氣呼呼的離開,半晌,餘恩澤悄悄拽了拽血冬衣角,“血冬姐姐,沈公子喝酒了嗎?臉那麼紅?”

血冬也納悶。

她平日裡是喜歡故意逗逗白璞解悶,可這句話,明明是公子親口所說,并無其他意思呀!

為什麼這麼生氣呢?

小二站在一旁,拎着他們二人采購回谷的食材,往廚房走去,臉上都是吃瓜的笑。

-

黃州府衙,大牢。

獄卒打着哈欠,端着兩個饅頭,拖着疲憊的身體,懶洋洋的來到蔡非同牢房門前,将碗往裡一扔。

“咣啷啷——”

裝饅頭的碗在地上來回晃悠兩下,就被兩隻髒兮兮的手托住,端了起來。

蔡非同光着腳,披着淩亂的頭發,拿着饅頭就瘋狂往嘴裡塞。

他實在是太餓了。

“喝水麼?”獄卒沒好氣的問道。

蔡非同擡眸,抿着幹裂的嘴唇,膽怯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在牢裡,每天就一碗粥,粥裡有點水米。昨日實在太渴,問獄卒要了水,結果,獄卒拿着碗,竟令蔡非同跪在地上,擡頭接着喝。

水高高的從上方澆下來,淋了蔡非同一臉,一口都沒有喝入肚中。

獄卒們哈哈笑着,蔡非同緊握雙拳,面如死灰,淋濕的不僅是蔡非同的臉面,還有他的心氣。

兩個饅頭很快被吃光,蔡非同重新趴回草塌上,背上、腰上、臀上的傷開始隐隐結疤,他能緩緩起身,但依然動作遲鈍、僵硬。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開了,循聲望去,白琛走了進來。

一襲白衣,幹淨利落。

牢房沒有窗戶,蔡非同隻能靠每日的飯食分辨時辰,他心中算了算,應該是午後——難道是王爺來信了?

“讓您失望了,蔡大人。”白琛嗓音清冷,“王爺不在府邸,他無暇來探望您。”

蔡非同眸底的星星之火,霎然熄滅。如喉間咽了隻蒼蠅般,極度不适和煩躁,一陣反胃想吐。

獄卒畢恭畢敬的為白琛搬來椅子,又多燃了幾隻火盆。

瞬間,牢房裡明亮許多。

白琛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目光敏銳地打量着趴在床榻上的蔡非同。

“郎中來看過了?”白琛冷冰冰的問着獄卒。

“大人,來了,說都是皮肉傷,不礙事。”

“行,你下去吧,給蔡大人端點水來。”

“遵命。”

很快,獄卒就端來水壺和茶碗,鞠了一躬。牢裡隻剩下蔡非同和白琛二人。

白琛冷冷的坐着,一言不發,面色平靜如水。

倒令蔡非同格外的不适。

蔡非同說,“小璞少爺的死,跟我沒有關系,火災也是個意外。”

白琛竟一點沒有反駁蔡非同所說,繼續問道,“出事那天,你在哪?”

“那天我在府上陪我母親。”

“蔡大人,您一整天都在嗎?”

蔡非同肯定道,“對。”

“我昨日去了趟江縣,很遺憾,您的母親已經故去。”

蔡非同撐着胳膊起身,眼眶如嗜血般通紅,雙眸如鷹狼般不馴。

白琛彎腰,為蔡非同倒了一碗水,遞了過去,眼裡浮現出薄薄的悲涼,“節哀。”

此次前往江縣,他并非刻意去找蔡非同的母親。

在江縣縣衙了解實情的時候,意外聽說,早在幾日前,蔡非同年邁的老母親,因疲勞過度而倒在後院。

丫鬟仆役早已能躲的躲,能逃的逃,後院無人,才出了人命。

蔡非同喝光碗裡的水,擡頭看着高高在上的白琛,眼中閃過一絲苦楚,“你要對我用刑嗎?我能說的都說了。”

“不,蔡大人,我相信您在堂上所說,”白琛又為蔡非同倒一碗水,遞了過去,“有下人跟我說了,确實是魏知府和宋通判逼你的。”

“可是沒有文書。”蔡非同幽幽道,他百口莫辯。

白琛并不吃文書這一套,“我會跟府台大人商量,還您清白。”

“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白琛目光嚴肅,語氣決然,“我說過,我會為我弟弟讨回公道。不會冤枉人,也不會錯殺人。”

“你有懷疑?”

“暫時還沒有。”

白琛眼眸流轉,想到了在江縣尋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的信鴿,還有失火的牢房裡有人故意縱火的證據。

這一切都将矛頭指向了另有其人。

蔡非同眼裡帶着刻骨的恨,“我覺得應該繼續查殺死穆有才的兇手。縣衙門口那鼓,都是穆有才用他老婆的人皮做的。”

“宰相大人有令,不許再查穆有才的死。他的所有檔案都被移交入宰相府邸,由宰相派人親自受理。”白琛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我建議蔡大人好自為之,不要再擅自查案了。”

蔡非同心有不甘,根本沒有聽進勸。

“為官者,當先為百姓,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說完後,白琛簡單的對蔡非同鞠了一躬,“希望蔡大人牢記此話,莫有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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