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彭格列信息部員工将收集到的資料交給一個二頭身的小嬰兒:“reborn先生,資料都在這裡了,請過目。”
“隻有這些?”reborn皺着眉頭翻了翻根本沒有幾頁的紙張,“簡直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哪怕是一個新生的嬰兒,資料都比他多。”
彭哥列信息部員工慚愧的低下了頭。
reborn看着這些資料靜靜地思考,奇怪,太奇怪了,在這個時代隻要是活着的生物都會有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迹,幾十年是這樣,幾年同樣是如此,幾天甚至是幾個小時,這世界都會對存在的事物留下記憶,可這個昨天晚上救回來的孩子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迹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甚至在這幾張薄薄的紙片當中體檢報告占了絕大部分。
“雲雀那裡也沒有他的相關信息?”
“是的。”
reborn拉了拉帽檐,将自己的半個臉都隐藏在陰影下,彭格列的情報網他是相信的,如果不是彭格列的問題,那麼就是這個孩子本身的問題。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reborn。”
reborn身邊的空間開始震動,蕩漾出淡淡的波紋,穿着藍色打底白條紋和服的男人從波紋中心信步而出,圓框眼鏡下是一雙波瀾不驚,冷淡至極的眼睛,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激起他的情緒。
這種空間撕裂的奇觀令另一旁的彭格列信息部員工瞪大了雙眼,而曾經被這個男人詛咒為二頭身嬰兒的殺手在這個男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開了槍。
銅頭的子彈帶着不可擋的氣勢從槍口/射出,高速旋轉帶來的氣流使子彈經過的地方帶起旋風。
身着和服的男人摸了摸和子彈擦肩而過的鬓發,看着盯着他的殺手想到,這個人在面對自己弟子這一方面的事情時還真是強勢。
他又有些惡劣的想,reborn這時候應該是相當憤怒的。
reborn将槍口對準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肯定道:“你來這裡是為了那個孩子的事情吧,而且,最近頻繁出現的鬼怪之事你也應該知道。”
“伽卡菲斯,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誠然,reborn是有些憤怒的,不管是把他變成彩虹之子,還是在一周前的代理站時居然惦記上他最疼愛的弟子,這都讓他憤怒不已,在世界第一殺手的死亡名單上伽卡菲斯是被他重點标紅的第一名。
在之前的恩怨下他居然還敢來reborn的面前晃悠,尤其是這次貌似又有什麼麻煩的事情要折騰綱吉。
開什麼玩笑,reborn冷哼一聲,沢田綱吉是他,也唯有他自己能夠欺負折磨的人,是那些守護者和同盟家族都不能插手的存在。
被稱作伽卡菲斯的男人幽幽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進去說比較好。”
“我想裡面的病床上的孩子和沢田綱吉都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
咔哒——
病房的門被打開,病床上的男孩和一旁的三個少年紛紛看去。
“喲~好久不見,沢田綱吉。”
來人在男孩們面前擡起手來晃了晃,鏡片後的眼睛在掃過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後,停駐在沢田綱吉和病床上的男孩身上。
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上前一步将沢田綱吉護在身後,警惕的盯着這個不速之客——在他們看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死心吧,我不會讓十代目受到一點傷害的!”
獄寺隼人率先出聲,一擡手,手臂上的骷髅炮頭便對準病房門口的男人。
山本武也将手放在身後的刀柄上,暗暗蓄力,随時準備發出一擊斃命的攻擊。
就連沢田綱吉也帶上手套,随時準備戰鬥。
哦呀哦呀,這可真是……完全把我當作了敵人啊。
伽卡菲斯無奈的扭頭對身後的嬰兒道:“事情我很快就會解釋清楚的,但在我解釋之前你能放下你們的戒心嗎?”
“哼。”reborn将從槍變回蜥蜴的列恩放回帽檐上,向前走去越過伽卡菲斯,然後跳到綱吉的肩上道,“說說你的目的吧,伽卡菲斯。”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就在自己旁邊,沢田綱吉也暗暗松了一口氣,老實說雖說山本同學和獄寺君也在這裡,但reborn總是更能給他帶來信心呢。
夏油傑迷茫的看了看自己周邊從這個穿着條紋和服的男人進來後就萬分警惕的救命恩人們,還有剛剛進來的嬰兒……好奇怪,嬰兒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好,居然一跳就能夠到一個少年人的肩膀上。而且,這語氣,完全就是一個有領導能力的大人啊……
該不會……是中了那些怪物的詛咒了吧!
夏油傑越想越有道理,在找到了自己對于小嬰兒的不同尋常的問題的答案後——自以為的,他将視線看向了門口的男人。
他不傻,因為自身的特殊,他的心思有時可以說是相當敏感細膩,在這種情況下,凡是會看氣氛的人都知道,病房門前的男人的到來不是好事,至少看救了他的哥哥們的反應就知道——不管對于夏油傑來說是怎麼樣,但對沢田綱吉他們來說門口的男人是他們不歡迎的存在。
對于黑發男孩投過來的目光,伽卡菲斯也回視了過去,對他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在夏油傑驚詫的目光下,伽卡菲斯微笑着,緩緩說道:“夏油傑這是你和沢田綱吉的難得緣分,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奇迹。”
“什麼……意思?”
夏油傑問道,心中充滿了迷茫和一絲絲不安。
他感覺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将影響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