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的生辰快到了,他根本沒時間來得及找另一個鑄劍師,但是箫遠又死活不松口。
真是無計可施。
沈重瀾死賴在劍爐裡不走,看箫遠敲敲打打,把鐵器放進熔爐裡燒制作,喋喋不休,“是最近很多人鑄劍嗎?沒事的,我可以等。”
箫遠摳摳耳朵,真的是被煩到不行,“不是,是老子不樂意接這個單。”
他放下手邊的鐵器,正色道:“是老子覺得你根本連劍都拿不起,還要鑄劍,簡直是一個笑話。”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沈重瀾點點頭,“大俠說得對,我的确不配拿您給我鑄的劍,我這個劍是給我大徒弟做的,他生辰就要到了,我這柄劍是備來給他當生辰禮的。”
“哦,那我更沒興趣了。”箫遠涼涼開口,把手套又戴上了,準備第二波的忙碌。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有興趣。”沈重瀾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隻要是你的東西我都沒興趣。”
“老子最讨厭花瓶了,”箫遠擡起頭,盯着他清麗的臉,“特别是這麼好看的花瓶。”
說這麼多,你就是瞧不起我就是咯。
沈重瀾氣到不行,轉身就走,“既然閣下如此堅決,那就算了。”
走到門口,他微微回頭,神色冷淡,容顔清冷,袖中的火龍之心徐徐燃燒,火光沖天,“那就讓這火龍之心燒了你這個破劍爐吧。”燒了這劍爐,看你還能去哪裡鑄劍,嘴巴還能硬多久!
蕭遠癡癡地望着他手裡的火龍之心,眼中閃着迷戀的光,興奮道:“這,這就是上古流傳至今的火龍之心?”
沈重瀾本想着軟的不行來硬的,卻見他如此着迷,笑道:“是的,我本就打算用這火龍之心給我弟子鑄劍。”
“不過,”他話鋒一轉,“既然箫大俠對什麼都不敢興趣,那就算了,沈某也不會強人所難了。”
“慢着,”箫遠沖過來,扯住他的袖子,“你當真要把火龍之心給我鑄劍?”
沈重瀾點點頭,又解釋道:“火龍之心隻有有緣人才能得見,箫大俠鑄劍無數,恐怕也沒用過此等罕見的材料吧。”
“沈仙尊,可否讓在下看看這火龍之心?”
有了火龍之心,自己終于不再是娘娘腔了,而是可客客氣氣的叫自己一聲沈仙尊。沈重瀾很是欣慰,把火龍之心遞給他,看他癡迷的神色,不由感歎,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匠心精神吧。
箫遠細細觀察那火龍之心,神色迷離,像是入定了,沈重瀾不敢打擾他,深怕打斷了他的設計思路。
過了半個時辰,他才回過神,沖沈重瀾笑得腼腆,“我實在太高興了,很久沒見到這麼好的材料了。”
“之前多有冒犯,沈仙尊不要往心裡去。不論是你,還是金元門的掌門我都是一樣的待遇。”言下之意就是,老子誰都不待見。
“金掌門也過來求劍嗎?”沈重瀾好奇道。
“那是,”箫遠很得意,說話間絡腮胡微微顫動,“那個沽名釣譽的小人,不說也罷。拿了幾百箱黃金過來,趾高氣揚的要我給他練劍。”
“我呸,以為他是誰?不就是一個靠着仙門有幾個臭錢嗎?看不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