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長樂是被鬧鐘吵醒的。
她擔心喝酒誤事,昨晚意識清醒時就定了一個8點的鬧鐘。
長樂迷迷糊糊地按掉鬧鐘,掙紮着從睡夢中醒來,靠坐在床上。宿醉讓她的腦袋發脹,按了好一會太陽穴,才稍微清醒一些。
她昨晚沒喝到斷片的程度,發生了什麼都還記得。一個人喝酒,安室來找她,然後……就好像睡着了。
可是現在的她,是躺在床上的。能做這件事的,隻有安室了。
長樂正打算發消息感謝安室,對方的消息反而先發來問候:
【5月6日 8:04
醒了嗎?】
長樂秒回:
【5月6日 8:04
剛醒,昨晚謝謝你呀。】
【5月6日 8:05
開門吧,我在門口。】
長樂拿着手機愣了下,安室卡的時間點也太準了。
她徑直站起身,想去開門,但強烈暈眩感讓她又跌回了床,緩了緩才去把門打開。
安室看到長樂面色蒼白、皺着眉強忍難受的樣子,心疼地扶穩她:“低血糖?”
“嗯。”長樂昨晚基本沒吃什麼,半夜喝了小半瓶烈酒,很容易造成酒精性低血糖。
“正好,我準備了蜂蜜水。”安室将水杯放在長樂唇邊,喂她喝下蜂蜜水。因為她喝得太急,有水珠直接從嘴角溢出來,順着微微揚起脖子滑下,氤氲在胸口的蕾絲花邊上。
“……”安室喉結滾動一下,偏過頭去。等長樂的不适感消失能自己站穩,他便轉身急步走回自己房間,“那我回房間了。”
“?”眼前的男人消失的很快,根本沒給長樂反應時間。
回到房内的安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記憶卻又回到昨晚……
沖澡也沒法将他難耐的躁動壓制,最後隻能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在浴室釋放天性。
*
遊輪在9點整準時停靠在橫濱港口,警方率先登船處理好昨晚案件的後續。
長樂原本想約安室一起回東京,不過不湊巧,作為案件目擊者的她,與毛利小五郎一起破案的安室,通通都要去當地警署做筆錄,配合警方收尾。
為此,長樂需要和經紀人報備一下,畢竟個人信息那一欄,長樂還得填寫自己的工作、公司與緊急聯系人。
岩井在聽到了長樂說的案件經過後,仿佛已經習慣了她最近和警察打交道的頻率,簡單交代幾句便挂斷電話。
長樂覺得自己最近多少帶點黴運在身上,就好像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總能有意料不到的形式參與到不同的刑事案件中去。
短短一個月,經曆了強/奸/案、買/兇/殺/人/案,成為了受害者家屬報仇的工具人,接着還被怪盜基德迷暈,昨晚又是兇案的第一發現人……
是不是得去寺廟拜一拜?
長樂眼睛看着正在詢問案件經過的警察,思緒已經飄去了其他地方。
*
這一次的案件脈絡清晰,一小時就錄完了筆錄。
結束後,毛利小五郎帶着小蘭和柯南打車回家。長樂再一次想約安室一起走,卻聽到對方略帶歉意地拒絕,說他有事情亟需處理,要先走一步。
畢竟是偵探,可能是其他委托人的事情。長樂這麼想着,笑着和他在警視廳門口分别。
她隻見安室戴上了之前給長樂戴過的那頂棒球帽,坐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
透過車窗玻璃,長樂隐約看到是一個穿着西裝、戴着黑框眼鏡的寸頭男性。
目送載着安室的車離開,這一周一直與安室身處同一屋檐下,現在突然分别,長樂内心的不舍感尤為強烈。
接下來,又回到了之前偶爾見一面,通過手機聯系的日子。
獨自打車到家的長樂,簡單煮了一碗烏冬面,收拾一下衛生,将髒衣物放入洗衣機洗幹淨晾曬,再将禮服送去幹洗店。
從幹洗店回家的路上,長樂看到路邊的女高中生包包上挂着一個禦守。
玄學的力量再次吸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