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厲害的小朋友!”
夏目漱石睜開眼,從地上站起,又理了理身上沾上灰塵,且變得有幾分皺巴巴的衣服。
“那麼……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不,我對您的興趣不大。是亂步希望見你一面,他有問題要問你。”
“啊,是那個小朋友啊,他很有趣。”夏目漱石微笑地贊歎道。
這時,幕布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陣陣帶着驚歎和不可置信的喧嘩聲。
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青年竟然隻是假死,想要用一場以假亂真的死亡來讓自己的演技達到巅峰,在舞台上上演讓觀衆信以為真的劇情。
“所以說可以嗎?”比斯娅問道。
“他是想問我為什麼幫你們吧,其實這很簡單。”夏目漱石笑呵呵道,“我和他父親有故,曾經欠過他父親一點人情。”
比斯娅怔了一瞬,點點頭。
“我想這話需要您親自告訴他,所以可以陪我到觀衆席的位置嗎?亂步的推理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們也需要在市警面前出現一下。”
觀衆席的位置空了三個,一個是站在舞台中央的亂步,另外兩個便是她和眼前這個男人。
市警之前就有搜查不見的人,隻不過現在暫且被亂步給遮蓋了過去。但若是一直不出現,兩個人莫名在劇院裡消失不見這種事總會惹人懷疑。
夏目漱石點點頭,态度從容地答應了比斯娅的要求。
兩個人從幕布後繞到觀衆席時,那名假死的青年正在坦言他假死的原因,他将演繹其他人的心看作是自己的生存方式,并且為之感到驕傲。
現場的觀衆聽到他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直到市警登上舞台,将他帶走。
……
“比斯娅!”
亂步從舞台上跑下來,徑直來到了比斯娅的面前。
“亂步!”
比斯娅回了一聲,偏過頭,準備看向旁邊的夏目漱石時,目光卻陡然落空。
她眨眨眼,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怔愣地站在原地。
——不是,這裡站着的人呢?
——去哪裡了?到底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明明一起到觀衆席邊上,在她和亂步打招呼前都應該還在這裡的才對啊!
比斯娅罕見地被震驚到了,直到亂步走到她面前了,用手在她眼睛前揮了揮才慢吞吞回過神來。
“哈哈!好好笑啊比斯娅,你剛剛的表情簡直超好笑的!”
亂步收回手,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比斯娅:“……”
比斯娅的臉紅了紅,她閉了閉眼,又将臉上的那點紅暈壓了下去。
“他說他和你父親有故,曾經欠了你父親一點人情。”
“……是……是這樣啊!”亂步的笑突然止住,臉上的表情空白了片刻後又掠過一絲悲傷,“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亂步,你還想要找他嗎?”
“……不,不用了。”亂步眼睑低垂,聲音幹巴巴地說,“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沒必要了。”
“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快些溜走吧!”亂步突然轉換了話題,“我已經餓了,我們去吃晚餐吧,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他把這個案子解開了,要是等市警處理好這裡的事,還要讓他來錄口供。現在沒來叫他,不過是還沒有忙過來而已。
而且……
亂步眯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今天這起案子看似沒有死人,但隻不過是人還沒有被發現而已。
那個村上青年隻是想要在舞台上演繹死亡,而那個配合他編寫整個劇本的編劇,背後的目的卻是為了綁架中年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