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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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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毋離反應過來,裴厭辭就先一步上了馬車。他不再多想,也跟着跳上去。

馬車走的不是去太子府的路,兜兜轉轉,他們到了扼鹭監的大獄前。

姜逸被放得突然,扼鹭監自然不會好心去通知他的家人,此刻站在大獄門口,帶着一身傷,一頭紮進綿綿的雨夜中。

一輛破舊馬車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他身前三步遠。

車廂窗戶打開,一張陌生而俊朗的臉出現在眼前。

“姜小将軍,我是太子府的人。”裴厭辭亮出了身份,一下子讓姜逸緊繃的面色松懈不少。

他跳下馬車,朝狼狽的人拱手行了個禮,“夜深雨重,小将軍身負重傷,不便行走,我帶将軍回家吧。”

姜逸猶豫了。

“已經酉時中,即将宵禁了。”裴厭辭提醒道。

到了酉時末宵禁時分,安京城内各個坊門都将關閉,到時候還在街上閑逛的人,會被巡邏的金吾衛抓走。

眼看四下無人,姜逸還是上了馬車。

車裡還有一個胖子,正在把一堆傷藥擺在小幾上。

毋離之前還奇怪呢,白日裡厭辭為甚要買這些,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姜小将軍受罪,先用些傷藥吧。”裴厭辭道。

姜逸見桌上擺着的藥不甚名貴,都是常見的有效對症的療傷藥,也就不客氣了,撕開衣裳,接過裴厭辭遞來幹淨的濕布,擦掉傷口處的血污,拿起一瓶就往傷口處撒。

毋離的心在滴血,這可都是用他的銀子買的啊。

“扼鹭監不辨是非,胡亂抓人,隻是苦了将軍遭受這趟無妄之災。”裴厭辭關切地問道,“你在大獄裡,可有見着被抓的書生?他們情況如何了?”

“見是見着了,可惜我能夠出來,他們卻還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生不如死。”

“他們都是布衣出身吧,可憐呐,若是有門路,好歹也能打通關系,央惡鹭監的人少用些刑。”

“也不全是布衣,”姜逸道,“那宋綏禧就是方大儒的得意弟子,還有三個出身四大書院之首的青城書院,甚至有一個是京兆府兵曹的兒子,他們都沒辦法。”

“管他大儒還是書院,一群書生湊一塊,除了唧唧歪歪,還能幹啥。”毋離道。

被兩人看了一眼,他呐呐地閉嘴。

姜逸把目光投向裴厭辭二人,抱拳道:“二位,請替姜某多謝太子殿下,殿下既然能救出我,想必也不會對那些人見死不救。”

他是故意說出被抓的人裡有比較顯赫身份的人,其實更多的還是貧苦家庭出生的人,一個農戶養一個舉子出來不容易,豈能白白因為這點小事喪命。

太子如果願意看在那些大儒和書院的面子上出手救出他們,那些白衣也能跟着一起獲救,到時,太子必然能赢得那些文人的好感,這也算是一大助力。

他剛從邊城回來不到一個月,也知道太子如今在朝中孤立無援。

裴厭辭今夜接他的目的之一,也是為了了解哪些文人被抓。

文人和文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有的書生拜在大儒或者名院門下,無論是考科舉還是日後的仕途,都比布衣出身的貧苦子弟要容易得多。

出了事,人家也有撐腰。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三四日了,能不能解決,就看這幾日了。

“謝甚太子啊,”毋離指着自己和裴厭辭,“買藥錢是我花的,放你出來,是大哥央那老閹兒的,太子甚也沒做,你謝他可就沒良心了。”

“你們不是太子的人?”姜逸皺眉。

“是太子府上的人,難道就一定得幫太子辦事?那我們幾條命都不夠用的。”毋離沒好氣道,現在他對顧九傾可沒半點好感。

姜逸看着他倆的目光漸漸帶着不善和防備。

在他眼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身為太子府裡的人,不聽太子的命令辦事,難道還是替外人?

那是背主。

裴厭辭壓下還要說話的毋離,對小幾對面的人道:“殿下深謀遠慮,我們隻曉得盯着眼前埋頭幹事,自以為不是在為殿下辦事,到頭來終究還是太子的意思。”

姜逸臉色稍霁,他就說嘛,憑借兩個仆役的能量,怎麼可能将他搭救出來,一定是太子在暗中為他謀劃布局。

原本他不想參與到朝廷兩派紛争來,但現在他這條命是人家救的,日後顧九傾開口,他肯定也會幫忙,甚至現在,他都已經被打上了太子黨的烙印。

他心中起了些許疙瘩,自己選擇和别人逼你站隊,這兩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隻是,他原本就看不慣扼鹭監的做派,更不可能與之同流合污,如果真要選,他是甯願選太子一派的。

“我姜某今日欠太子一命,日後定當奉還!”姜逸再次道謝,又為難地開口,“我知道太子救出我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但那些書生……”

裴厭辭笑着接過了他的話頭,“我曉得的,待回府後,我們二人再向殿下求情,也為姜小将軍轉達一片拳拳愛才之心。殿下仁厚,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姜逸舒了口氣,眼看馬車也快要到坊門了,他提前下了馬車,與二人分别。

坊與坊之間有宵禁,坊内卻沒有,姜逸曉得太子府離得遠,讓他們趕緊回去。

——

酉時末,裴厭辭和毋離終于在鼓聲中趕回了太子府。

如他所預料的,才剛進門,門房管事就讓他去書房。

顧九傾想要見他,萬分迫切地想。

裴厭辭讓毋離先回院子,當甚事也沒發生,囑咐了幾句後,他便跟着管事去了書房。

之前那間院子落滿桃花,書房卻是種着修竹與松樹,在朦胧的雨夜中隻剩下一團團黑影。

他裹挾着濕薄的雨霧進門,他剛開口就是一陣哽咽。

“殿下,小的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顧九傾見他眼裡挾着淚珠,暗暗皺了眉。

“你哭甚!”張懷汝尖銳的嗓音出現在顧九傾身後,“面見殿下哭嚎,這是大不敬,來呀,先把人拖出去。”

“拖下去?你就是不想讓我見到殿下,方便掩蓋你的罪行!”

“我有何罪行!”張懷汝沉下臉,“你休要胡攪蠻纏!”

“我建言有功,你見不得我搶你在殿下面前的風頭,于是你便派府中護院打算将我秘密害死!連不慎撞見的毋離都不打算放過,你這閹人,與扼鹭監一般狠毒心腸!”

“你那幾句淺薄之言,也算建言有功?”張懷汝笑了。

裴厭辭又跪伏在地,“殿下,小的知道你一向仁慈,從未苛待下人,世人也曉得你的好脾性。正因如此,有些下人自視甚高,欺下媚上,瞞着您對小的動了手,就是算準了他與殿下相識于微時,您會念着舊情,才會如此膽大妄為。今日小的與毋離僥幸活着回來,全賴殿下恩澤庇佑,老天也不忍見到惡仆欺主,被閹人蒙蔽。”

張懷汝原本還當他見識淺薄,沒當回事,這一番話下來,他臉色微變,再暗暗看向顧九傾,後者也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張懷汝,确有其事?”顧九傾語調玎珰悅耳,卻是暗含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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