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哦哦哦,這樣啊!宿主您真是見多識廣。”
畢仁:狗币系統又在陰陽什麼。
“下一個。”
站出來的是一名挨着班父坐的中年男子,“某乃班氏家主班泰,我們班氏擅于工事、建造,三年前督建的一橋梁前段時間被水患沖塌,進而獲罪,族人均獲累。”
畢仁:“石橋還是榫卯結構木橋?”
班泰:“木橋,由于不小心用了蟲蛀朽木,所以…”
畢仁:“哦,豆腐渣工程。”
班泰:“……”雖然聽不懂,但想也知道絕不是好話。隻能悻悻坐下。
畢仁:“輪到誰了?”
一儒雅男子起身:“我們江家世代行醫,在下前禦醫江甚,因未保住淑妃龍胎而獲罪,進而連累家中老少,深感慚愧。”
畢仁好奇:“龍胎因何而…?”
江甚:“雨天路滑,誤食湯藥。”
這buff都疊滿了,不怪這姓江的着了道。
畢仁:“宮廷内鬥被波及,替罪羊。”
“還有誰?主動點兒。”
“小人黑土,略識得一些機關術,之前做的一個弓弩被權貴公子買去,一不小心誤殺了他自己。家中僅有一老母,不在流放之列。”
“小人張三。”
“小人李四。”
張三:“我二人因合夥偷了鄰居家的驢被捉。”
李四:“我二人不才,略會一些旁門小技。”
畢仁見二人舉手間有異,仔細觀察發現,一人左手缺二指,一人右手缺二指。
角落裡還有一人,見沒人答話了他才起身,“在下西門朔方,擅于煉制丹藥。因在下師兄領皇命遲遲未歸下落不明而受牽連。”
咦?西門大官人。
畢仁:“方士?”
“是。”
啧啧啧!
畢仁:“萬萬沒料到,咱們這支隊伍真是人才濟濟啊!”
她叫出譚氏、程拓、還有剛受傷的程大伯。
“江禦醫麻煩給他們醫治一下,以保全性命為主。
江甚:這意思是不是活着就行,其他随便折騰。
他先是檢查了程大伯的傷口,仔細清洗了一下,又好好包紮一番。
畢仁點頭,手法還行。
江甚又去看程拓的腳,見其足部已經積濃,遂禀告畢仁需挑開創口,刮除腐肉。
整個過程程拓疼得鬼哭狼嚎,其叫聲能令小兒止啼。
陳權在裡面都休息了,竟被這慘叫聲生生吓醒。
“何事?!是不是畢仁那女人又大開殺戒?”
陳柄:“不是,據說在給她男人治病。”
陳權:“叫成這副慘樣子你說是治病?上刑還差不多!”
陳柄:“……”好吧,剛才他去看了,和上刑确實也沒差别。
江甚在那刮骨療毒,說白了就是挖腐肉、放膿血。
這給在一旁看着的譚氏吓得嘴角一抽一抽。剛開始她還在心疼兒子遭罪,後來就變成擔心自己了。畢竟這姓江的一會兒還要給自己醫治呢。
譚氏苦着臉望向畢仁:“這這這,我能不治了嗎?”
“不行哦。”畢仁的手輕撫上譚氏的手腕,手指一點點向上。
“你若不及時醫治,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會一直往上,直到爛掉整條胳膊為止哦。”
江甚在旁适時補充:“也不一定,許是沒等老夫人您爛完胳膊人就沒了。”
系統:“這人被貶真不是因為嘴賤麼?”
畢仁:“醫者,都是人才啊。”尤其是在當下。
西門朔方走上前來躍躍欲試:“禀夫人,在下有更好的法子。”
??
須臾,一切準備就緒。
畢仁先是一刀快速斬斷了腐爛流膿的那一層,連骨帶肉。
西門朔方則是用最快的速度把燙紅的短刃貼近皮肉,使其快速止血。
二人配合默契,動作間絲毫不見遲疑。
隻有淡淡的皮肉焦糊味兒擴散開來。
哦,還有譚氏慘絕人寰的叫聲。
陳權從榻上驚坐起,滿臉問号。
這踏馬還讓不讓人睡了啊?!
畢仁那個瘋女人為什麼要大晚上的對人動刑!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