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近屋内的香爐,将爐中無色無味的香料熄滅,又把爐灰連同未燒盡的香一并倒出,埋到屋内的盆栽中。
随即,他又一把抱起蘇長安,将她放到軟榻上,然後扯開她的衣帶,丢下她的外袍。正當他準備繼續撕扯蘇長安的衣服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脖子一痛,下一秒,他也倒了下去。
蓮歌還是太年輕,他不知道蘇長安這種人,手上的底牌永遠不止一張。
就像此刻從窗戶翻進來的侍衛,就是之前被蕭若軒派到蘇長安身邊的。自從上次在孫侍郎别莊保護蘇長安不利,被蕭若軒狠狠罰了之後,蘇長安也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如今他們恨不得每天從早到晚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蘇長安,一洗之前保護不力的恥辱。
要不是蘇長安昏迷前給他打手勢,讓他先不要動,隻怕蓮歌早就人頭落地了。
侍衛給蘇長安喂了顆藥,很快,蘇長安就醒了。
蘇長安環顧了眼周圍,看着自己散開的衣衫,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原來,今日之事是沖自己來的。
強辱母親的妾室,這事傳出去,自己這個人隻怕是毀了。朝廷容不下這種道德敗壞之人,百姓也會唾棄這種目無尊長之輩,偏偏這種事,壓根解釋不清楚。
這招夠狠,到底是什麼人,與自己有這般深仇大恨?
蘇長安随即決定将計就計,她看了眼昏在地上的蓮歌,說:“我記得太宗皇帝曾留下一門秘術,名為催眠,你可了解?”蘇長安在大理寺也見識過,雖然對意志堅定的犯人無用,但對普通人還是有效果的,皇家内部應該也會。
“屬下略懂一二。”果然,能被派到蘇長安身邊的,也不是個普通侍衛。
蘇長安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傾身在侍衛耳邊說了一段話,随即又服了一丸藥,再次昏睡過去。
而那侍衛又過了一刻鐘,算好時間,喚醒了蓮歌,催眠他忘了剛剛的一切,轉頭消失在窗外。
蓮歌隻覺得自己剛剛似乎迷糊了一下,好像還忘了什麼東西,擡手敲了敲腦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随後,他看着躺在軟榻上的蘇長安,想起自己今天的任務,就準備繼續行動。
他一邊拉扯蘇長安的衣服,一邊撕開自己的袖口和領口,還把自己的頭發弄得越發淩亂,忙了半天,他累的氣喘籲籲,面色潮紅,加上他身上原本就香豔的痕迹,活脫脫就是一個正在被人欺淩的小可憐。
隻可惜,在外面看着的那幫人可不會這麼想,隻覺得真是一條美人蛇啊。
而蕭若軒更是不能忍,看到他拉長安衣服的時候,蕭若軒就恨不得沖進去砍掉他的手,更何況他企圖陷長安于萬劫不複之地。
“來人啊,救命啊!”蓮歌做好了準備,就一把将架子上的花瓶推倒,将桌椅弄亂,随後就大聲呼喊着往外跑去,企圖将宅子裡的人都引過來。他早就安排好了,提前派人引來附近官兵和鄰居,讓他們做個目擊證人。
可等他推開門,就看見外面已經站了不少人了,包括他想引來的那些官兵和鄰居。而這些人全部用詭異的眼神看着他。
其中一個華服公子,更是直接抽出腰間的軟鞭,沖着他狠狠抽下來。
“下賤東西,你居然敢陷害她!還用你的髒手碰她!你怎麼敢!”蕭若軒憤怒地又抽了幾鞭子,抽的他連連痛呼,其他人也隻當沒看見。畢竟剛剛此人的所作所為他們盡收眼裡,換位思考,若是他們被人這般陷害,恐怕也是恨不得和對方同歸于盡的。
他這樣的下場,也是自找,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