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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要殺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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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女的好像要殺了咱。”

桌上的鍋子滾着肉片,紅白的生熟肉和調料一起翻騰,浮浮沉沉,香味勾人。

劉雲鶴坐在飯桌旁,筷子停在半空,目光卻穿過四四方方的小院,直勾勾盯着西屋那扇緊閉的大門。

院裡飄着持續漫長的大雪,風雪後的那扇門,黝黑,沉默,門縫裡都透不出一絲光亮來。

雪水變成堅硬的冰棱,凝結在門鎖和窗棂上,整間屋子就像凍住了一樣,死氣沉沉,看不到半點生機。

自從那女人逃跑失敗,被大鐵鍊子鎖進屋之後,就漸漸安靜下來。起初還鬧騰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多久沒有動靜了……好像整晚都沒聽見聲響。

不是死了吧?或者正相反?

劉雲鶴用筷子點了點沸湯,學着畫符一樣劃拉了幾個字,“我昨天夜裡看了一眼,她咬破指頭在牆上寫字兒,說要殺了咱。”

他輕飄飄一句話,瞬間激起劉生财的怒火。

殺誰?誰殺誰?

劉生财瞪圓了眼睛,一巴掌接一巴掌拍在兒子後腦勺上,聲音像放鞭炮一樣,啪啪響。

反了天了!

劉生财一根手指頭指兒子的鼻子,恨鐵不成鋼:“什麼那女的,那是你媳婦!老子花了錢,從一堆娘兒們裡挑出來伺候你的!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有個爺們的樣子?”

他爹的手勁大,動不動就打人,劉雲鶴雖然疼得哇哇叫,卻也不敢躲,隻能乖乖聽着,不然還得挨打。

“給老子長點出息,女人不聽話就得打,打得她服服帖帖,她才不敢和你對着幹。”劉生财如今五十來歲,聲如洪鐘,震得身邊人的耳膜嗡嗡響。

鍋裡水開了,劉雲鶴他娘又往裡頭下了一盤肉。

劉雲鶴才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就是說說,她都來咱家大半年了,剛安分了幾天,就又想跑,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兒的女人。”

他爹氣不打一出來,還想再罵,他娘放下盤子,打了個圓場。

“兒子說的也沒錯,是那個盧春玲不懂事。”

“她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一家人過日子親親熱熱的多好,她居然還要跑?要我說啊,那就是個白眼狼。”

肉片又從鍋子底下翻騰上來,蒸蒸熱氣化成水霧,香味一直飄到院子裡,引來兩三隻烏漆麻黑的老鳥,喑啞的叫聲在空中回蕩。

爺倆光顧聊天,水都滾了三遍,還沒吃多少。

何愛梅咽了咽口水,往兩個男人碗裡各夾了一筷子肉片:“吃羊肉,鍋開了,吃肉吃肉。”

一家四口都聚在正屋,敞開門涮鍋子,肉片鮮滑可口,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劉生财吃舒坦了,才開始高談闊論。

“當初你娘也是這個死樣子,嬌慣壞了,稍微教訓兩下就要死要活。再看看現在,還不是一心一意伺候家裡,孝順又懂事。”

說着話,劉生财的手就從何愛梅的後腰摸了上去,咂摸着嘴,滿意的不得了。

何愛梅趁他說話的時候給自己多夾了兩筷子肉,怕被發現似的附和:“女人嘛,沒什麼見識,等她生個孩子就好了。等有了孩子,心就被栓住喽。”

劉雲鶴一合計,也對。

又不是自己把盧春玲給綁來的,是她爹娘不要她,親手賣給村裡的黃麻子。他家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人買來的,有什麼錯?總不能花了錢,再把人放跑了,人财兩空吧?

再說了,盧春玲沒有家,要是還離開男人,她一個小女人可怎麼活!

他娘皺着眉尋思:“都多久了,你媳婦兒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

劉雲鶴又望了一眼西屋緊閉的大門,裡面關着他花大價錢買來的媳婦。

劉雲鶴心疼起來:“……别是凍死了吧。”

要是還沒生孩子就死了,他的錢不就白花了,那他找誰說理去。

劉生财嗦喽一口肉湯,瞥他一眼:

“安心吃你的,叫你嫂子去看看。”

這種小事還用不着男人出手。

桌旁一位盤頭,細眉大眼的女人聽話地放下手裡的青菜,低眉順眼道:“嗳,我去就行。”

女人到竈台邊上端了一碗稀粥,攏了攏衣裳,才往院裡走。

今天可真冷啊,剛剛坐在鍋子旁邊不覺得,一出門,雙腳踩在雪地裡,冷風倒灌,隻靠剛出門的一點熱乎氣扛着。

到了西屋門口,烏黑的門闆裡也不知道藏了什麼東西,跟個冰窖一樣,剛靠近,連僅剩的一點熱乎氣都散了。

奇怪,就好像那間屋子比露天的院子都冷似的。

女人講禮貌,先喚門。

她哆哆嗦嗦地喊:“弟妹,醒着嗎,我給你送飯哩。”

沒有回應。

女人便先把碗放到窗沿上,才騰出手來開鎖,鑰匙和冰棱叮叮當當相碰,一轉,鎖開了,門還沒開,凍得她雙手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疼痛,用力推門。

可門上一股陰冷的濕氣,順着推門的手指,一路扭曲着向上蔓延,讓她陡然打了個寒戰,冷意沖上後腦,汗毛豎立。

不知怎的,女人心裡忽然湧起一陣害怕,好像即将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身體本能預警,她往後退了兩步。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才會緊張,她給自己鼓了鼓氣。

不行,再耽誤時間,那碗稀粥都快凍住了……

女人聲音顫抖:

“爹娘叫我來找你,我可進來了啊。”

“弟妹,春玲?”她喚。

身體不聽話地僵直住,維持着推門而入的姿勢,瞳孔放大,整個人陷入某種怪誕的詛咒中,連掙紮的念頭都不可能産生,隻有無盡的驚悚。

就像見到了超越人類想象的恐怖,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着,恐懼是這片空間唯一存在的東西,其餘的一切都将被這股無名的恐懼碾壓。

她哽着喉嚨,呼吸被阻斷在惡意粘稠的空氣裡,發不出任何一個音調,直到她聽見一道聲音——

“你在呼喚我嗎。”

那聲音很熟悉,是盧春玲的聲音,隻是語氣變了。

“我的名字,玲納。”

女人聲音卡頓,呆呆地跟着發出兩個單獨的音節:“玲、納…”

大門被兩條繩子一樣的東西拉扯着關閉,女人依然喊:“玲納,玲納……”

這個名字仿佛帶有某種魔力,讓她在念到第八遍的時候得以抓住救命稻草,重新找回呼吸,清醒回到現實。

破了一半的窗戶紙漏出一點雪光,女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劫後餘生,才看清屋裡的情形。

哪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屋裡隻有一個枯瘦的盧春玲。

側牆布滿了歪歪扭扭的字迹,像人在極度的癫狂中無意識寫下的東西,寫字的材料并不是墨水,而是血,血迹幹透在灰白色的牆面,留下一片猩紅。

盧春玲手腕腳腕都被大粗鐵鍊鎖住,嘴唇幹裂發白,脫力坐在地上,幾欲昏厥。

肉眼可見,她露出的皮膚布滿瘀痕,脖子、手臂、腿上的青紫印記斑駁混雜,有新傷也有舊傷。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除了空氣中彌漫的詭異氛圍。

關門聲已經遠去許久,女人才如驚弓之鳥,發出一聲:“呀!”

“你是誰。”

又是盧春玲的聲音。她從地上一點點起身,鐵鍊在移動中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盧春玲的關節扭曲度不停調整,兩條腿比鏽掉的人偶肢體更難以操控,看上去極不自然,像今天第一天學走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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